问要不要去她车上坐坐?”
“走吧。+h_t·x?s`w_.*n′e′t~”
扶摇上了董鄂氏的马车, 董鄂氏命人打起了车窗帘, 正一边靠着车壁眺望远处,一边往座前矮几上拿酥饼吃。见扶摇愣在车帘处,她转回目光, 轻笑:“怎么?你也以为我会灰心丧气、萎糜不振么?过来坐。”
扶摇嗫嚅:“我还什么都没说呢。”说着去董鄂氏身边坐了。
她刚坐下, 董鄂氏便端起酥饼递了过来, “你虽没说, 但我也知道你想什么。吃么?是我府上厨子做的。”
“谢三嫂,我这会不饿。”扶摇道。
在永和宫实在吃了太多,每回她去, 德妃都往她碗里夹满满的菜, 扶摇也纳闷,不知什么时候起德妃变得这般热情。
从前住在阿哥所时, 德妃虽也常召她用膳,但通常都是扶摇站在边上, 遵循儿媳为婆婆侍膳的礼仪,等德妃吃得差不多,她再回来自己的座位上用饭。`齐.盛.小¢说^网* _无¨错.内.容`然而近几次,德妃完全不要她这样伺候了!
而且以前德妃与她说话,都是东扯西扯,尽量不提四阿哥,可自从搬出宫,德妃好像突然也没这顾忌了,总是关心四阿哥的身体还有他们的夫妻生活,最后就会拐着弯提到孩子。
唉,一家自有一家的麻烦事,扶摇正想着,便听董鄂氏“哦”了一声。董鄂氏淡淡点头,将酥饼放回矮几,“是了,你也是刚从宫里出来,想必已在德妃娘娘宫中吃过的。”
想起此时董鄂氏是在宫里头过了一夜,扶摇抬眼细瞧,发现董鄂氏脸上虽带着严妆,眼下却露出连厚粉也盖不住的乌青。她整个人看上去疲惫极了。
扶摇看着矮几上的酥饼,试探着伸手,手背碰了碰碟子。董鄂氏看见她动作,笑起来,“别试了,冷的。你想的没错。”
扶摇愕然,“三嫂在宫里……”
“在钟粹宫的小佛堂跪了一宿。!零¢点`看_书¢ *免`费^阅′读¨”董鄂氏叹气,“哪有吃的给我呢?这酥饼还是昨日嬷嬷不放心,让给稍上的。不过你别担心,我府上请的是京城最好的厨子,酥饼虽然已冷,味道还是很不错。”
扶摇也不知说什么,若说安抚,安抚似乎又没什么用,难道叫董鄂氏再接再厉,以后对格格们下手时仔细些别叫抓到把柄?还是告诫她别再盯着人家肚子不放,以后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?思来想去还是闭嘴罢。
一时无话,董鄂氏再度眺去了车窗外,片刻后,扶摇听见她的声音传来。
“不是我。”
“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三嫂……”扶摇呼吸一滞,双眼睁大。
“不是我做的。”董鄂氏又呢喃了一遍,望着远处,平静地解释,“她来请安,自己在门口摔了一跤摔掉孩子,却都说是我做的。三爷看重她,我才把好东西赏她,我哪里知道她怀着孩子不能食薏仁?”
越说越气,董鄂氏平静的语气倏忽变得急促,神情愤懑,“我要是早知道她怀了孩子,我什么都不给她!”
扶摇大惊,忙要去捂她的嘴,“三嫂,祸从口出,这种话说不得!”
“如今全天下都说我是蛇蝎毒妇,容不下一个格格……”董鄂氏冷笑了一声,慢慢转过头来,拉着扶摇的手,“我还有什么说不得的?”
“三嫂,若是误会,那便更不能因旁人一面之词自乱阵脚,而且既然是误会,何不说开……”
董鄂氏摇头,“那碗薏米红枣粥确实是我叫人送的,请安也是我叫她来的,真是有嘴也说不清。”
确实麻烦,扶摇叹气问道:“那三嫂之后如何打算?去过钟粹宫,便算受过罚了么?”
董鄂氏点头,“娘娘还算是护着我,让我进宫罚跪一晚,对外声称是田氏不当心而我看护不周以致小产,此事便算过去了。可你也知道,总有那起子小人背后嚼舌根。你听到的传言里不也是我让田氏掉孩子的么?”
董鄂氏一副了然于胸的眼神看着扶摇,扶摇微微低头,不好明说是,只得尴尬地笑了一笑,“哎,说那个做什么。”
董鄂氏冷哼,“看,我就知道!”须臾长叹,“只是累得我的名声,好像我是个悍妇实在可恨!我若真那样不择手段,早便和伊尔根觉罗氏一样,先给那些个不安分的蹄子发点麝香丸,何至于劳心劳力天天折腾我自个的肚子呢?”
她犹自忿忿不平,转头见扶摇张口结舌,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。
“你做这样惊讶的表情给谁看?”董鄂氏稍稍靠近扶摇,压低声,“大阿哥娶亲之前,屋里就不知养了多少通房丫头,若非拿麝香丸压一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