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母子在商量着如何感谢睿王,赶到睿王府的顾玉宸却被告知,睿王并未回府。
正在他疑惑之时,计北终于找了过来。“少爷,可算找到您了。”“见到夫人了?”“见到了,夫人在赶往秦府的途中,遇到了甄大人派去的人,又返回了京兆府。”“出了何事?”“甄大人说,睿王抓到了假冒官差之人,并亲自送到了京兆府。”原来是送到了京兆府。顾玉宸对自己刚才,对睿王的怀疑有些汗颜。京兆府大堂。甄良才居中而坐,睿王和宋时玥分坐两旁。堂下压着的,是十几个身穿京兆府衙差的人。甄良才狠狠的敲响了惊堂木。“堂下何人?一一报上名来。”堂下的人全部垂头不语,一动不动。甄良才给一旁的衙差递了个眼色,他上去一把抓住打头人的头发,迫使他仰起了脸。高额挺鼻,深邃的目,壮硕的身材,都符合骆和裕的描述。衙差从他的腰间搜出一块腰牌,仔细瞧了瞧。“大人,这腰牌并非我京兆府所属,只是相似而已。”甄良才接过那个腰牌确认,正如衙差所说。“大胆贼子,人赃并获,还想抵赖,你们最好如实交代,免受大刑之苦。”堂下的人依旧不言不语,眼神无丝毫波澜。宋时玥顿觉不妙,“快,看看他们嘴里是否藏毒?”话音刚落,十几个人的嘴角同时流下黑色的血,待衙差反应过来查看时,已为时已晚。“大人,公主,他们已经气绝。”甄良才怒道:“真是混账!”睿王不由的瞥他一眼,“甄大人这是在埋怨本王的人没有及时搜查吗?”“不敢不敢,下官怎能埋怨王爷……的人。”宋时玥上前仔细查看每个人的口腔,这十几人应该是在来京兆府之前,就咬碎了牙槽里的毒囊。她看向睿王,真是太巧了!那么巧,被睿王撞到他们假扮衙差抓秦氏,又那么巧的送来了京兆府,而不是刑部。更巧的是,睿王府的侍卫竟然不懂的要搜查口腔,防备嫌犯服毒自尽。太多的巧合,就是必然。宋时玥怀疑,抓走秦氏的事,就是睿王自导自演的,他的目的是秦氏所代表的秦家,还是要针对她宋家?或者说,是想一箭双雕?顾玉宸赶来时,衙差们正在往尸身上盖白布。“怎么回事?不是抓到人了吗?”甄良才翻了翻眼,“都死了。”“都死了?”顾玉宸有些不敢置信,可看到宋时玥点头,还有睿王满脸不豫,便知甄良才所言是真。“怎么会这样,那可有审出什么?”甄良才粗声粗气道:“什么都没来的及审。”他眼睛瞥了一眼睿王,满眼的不满。睿王沉下了脸,“本王是不是好心做错事了?”“此事不能怪睿王。”宋时玥说道:“毕竟睿王府的侍卫没有经过这样的事。”睿王不认为宋时玥是在帮自己说话,反倒觉的讽刺。“灵毓说的对,本王的侍卫一向安逸,没有经历过腥风血雨,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。” 所有人都听出了睿王语气中的火药味儿,他根本不是在为自己的侍卫说话,而是在表示他和睿王府的人有多么纯良。可是,谁会相信他们纯良呢?顾玉宸呵呵一笑,“睿王一向胸怀宽大,与人为善,自是不知那些歹人的手段。”他瞪了甄良才一眼,“甄大人,没能审问上活人,那就去查一查死人吧。”宋时玥点头赞同,“不错,尸体也会说话的。”“本官当然知晓,只是睿王在此,本官有诸多不便。”睿王没有想到,这个甄良才竟然敢明着赶他,怒从心生。“哼!本王救人还救出一身骚。”顾玉宸陪笑道:“睿王不要与他那等粗人一般见识,走走走,我陪睿王去摘星楼喝一杯。”“哼!尚书大人公务繁忙,哪有时间理会我这个旧友?”从前,睿王和顾玉宸几乎是日日混在一起,如今却近乎形同陌路。顾玉宸扬起纨绔的笑容,“睿王爷,我是什么德行,你还不知道吗?这不是有了妻室,便得了个惧内的毛病,今儿夫人就在跟前,我这就与她请示,定要陪王爷不醉不归。”“还是免了吧,本王可不想你今晚上不了床。”顾玉宸假意斜了宋时玥一眼,“上不了就上不了,陪王爷开怀最重要!”“你还在乎本王的想法?”睿王瞄了一眼宋时玥,顾玉宸说道:“在乎,在乎,重色,也不能忘友嘛。”他转头对宋时玥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