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良才一路思索着走出皇宫,他不知道延春宫内,皇后娘娘正在发脾气。
一气曹公公办事不力,未能及时把事情办好。二气有人捷足先登,还打着延春宫的旗号。她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侍卫,是甄良才自己编出来诈他们的。甄良才骗了皇后,一点不担心皇后知道了报复。他现在疑惑的是,谁把秦氏抓走的?宋时玥不认为是前朝余孽,而他又确定了不是皇后,那会是谁?得知皇后并不是带走秦氏的幕后主使,宋时玥和顾玉宸也很惊讶。他们实在想不出会是谁要抓秦氏。骆和裕彻底慌了。他本以为是赵醉薇和宋府的人要追究母亲的责任,如今看来,抓走母亲的另有其人,但他们却不知道是谁,那母亲现在岂不是很危险?“各位大人,求求你们,救救我母亲。”宋时玥问他:“你母亲在京城可有与人结怨?”“不曾听母亲提起。”骆和裕一心向学,应对科考,并不关注母亲的生意。“母亲是在我参加会试前半个月才入京的,到今天,也不过两月,应该不会与人结仇。”“莫不是生意上与什么人有了磕绊?”骆和裕摇头,“我不清楚,但母亲的买卖涉及面广,从商多年,一向是与人交好的。”商人重利,知道和气生财,自然不会轻易的与人生怨。宋时玥说道:“你还是向京城的掌柜们打听打听吧,也许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”“我这就去问。”顾玉宸说道:“我同你一起。”现在情况不明,秦氏很有可能随时遇险,他们必须抓紧时间营救,决不能让幕后主使得逞,有了对付广平侯府的借口。边走边想的顾玉宸,突然顿住了脚步,也许那背后之人真正要对付的是……“夫人,让刘伍护送你回府吧,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冲你来的。”宋时玥早已想到,秦氏不过是一个商妇,骆和裕又刚刚入朝为官,品级低,资历浅,没有任何可利用的地方。而那抓走秦氏的人,用的借口是禁锢了宋尧多年,很明显,是冲着宋府来的。就是冲着她来的,而她又牵扯到了长安侯府和丞相府。他们所代表的是皇上。那背后主使最终的谋算,是景仁帝的那个位置。宋时玥冲顾玉宸扬起笑容,“我有怕过吗?”“我知道你不怕,可我担心那些人有备而来,你身边的人手不足。”“放心好了,我现在就往摘星楼去,亲自调集人手,随护在旁。”她得给广平侯府也调派些人手,进行保护。“如此也好,那让刘伍他们送你去摘星楼。”怕顾玉宸太过担心,宋时玥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。几人分头行事,甄良才回京兆府坐镇。只是,不等宋时玥到摘星楼,便收到了戏剧性的消息。“你说什么?秦氏被人送回去了?”报信的是暗中保护顾玉宸的计北。“是的,少爷和骆和裕刚到了秦家铺子,还没有开始询问掌柜,就被府里的小厮找了过来,说秦氏已被送回。” 宋时玥看看不远处的摘星楼,朝暗处打了个手势,赤影出现在眼前。“我现在去秦府,你即刻前往摘星楼,找钟离调派人手,去广平侯府护卫。”赤影看向不远处,“不需要属下前去,自有人禀报,我陪你去秦府。”宋时玥侧头看去,付七娘已走进了摘星楼。“那好,我们现在就去秦府。”雀儿巷,秦府。骆和裕和顾玉宸第一时间赶了回来,秦氏正准备沐浴。听闻有外人同来,她只得先行接待。见到是顾玉宸,微微有些意外。“没想到,居然惊扰了顾尚书。”顾玉宸上下打量她,明显是受到了惊吓,故作镇静。“你惊扰的,不仅是本官,就连圣上也已知晓。”秦氏有些惊讶,“民妇不过是一介商户,怎能惊扰圣驾?”“母亲,抓走你的是谁?他又是怎么放了你的?”秦氏毕竟是经受过风浪的人,看上去比骆和裕还要镇定。“抓走我的人,应该是冒充了京兆府衙差的身份,他们并没有将我带向京兆府,而是往城南偏僻的地方去,我发觉不对,拼命挣扎,喊叫,被恰巧路过的睿王听到,是他救了我。”顾玉宸眉心一跳,睿王?恰巧路过?“那冒充衙差的人呢?”“被睿王带走了。”顾玉宸一听,转身就走,还不忘对骆和裕说道:“你母亲受了惊吓,好生安抚,这几日告假吧,留在府里陪陪你母亲。”“多谢顾尚书。”房间里只剩母子二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