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腿弯抱离地,喷出的气息益发炙热,“那檀娘指挥我往书案前走。_j!i′n*g·w,u′x·s+w~.¨c_o,m*”
商月楹缩着脚趾盘着他,半晌被搁在书案上。
一面替她绞着发丝,一面静听她的呼吸,薛瞻勾起唇畔的笑,未说话,像是晓得她的羞涩,便小心维护她的自尊,未曾打破。
大约是他的手掌炙热,满头乌丝在他手中烧干了湿气。
摸一摸她的鬓,薛瞻歪着脑袋落下一吻,只道:“我走了?”
却说商月楹未曾答话,只听几晌沉默。
以为她仍扭捏着方才抱她过来的姿势,薛瞻只好搁下帕子,将她抱离地,在她额心轻啄一下,自顾转背离去。
孰料连半边身子都没拐过去,袖摆忽被拽住,俄延半晌,是她嗡着声线的直白,“你能不能再亲我一口?”
好似在心内窥清了她的滚烫,薛瞻就着姿势没动,声音益发低沉,“檀娘想让我往哪里亲?”
灯烛噼啪炸响一声,唇间一霎贴来两片温热,却又很快离开。~s′l-x`s~w/.!c-o.m+
脑内被灯烛炸得嗡鸣,他却仍听清她在讲:“亲这里。”
沉默几晌,他折返回身,揽撷她光滑的下颌,忍无可忍将唇覆了上去。
大约是晓得二人之间交叠吻起来有些情难自制,他在跌入漩涡前及时抽身,松开了她。
揽着她平复几晌呼吸,他方道:“亲过了,能安心歇下了?”
孰料垂在身侧的尾指倏而被勾住,胸襟前的衣料被另一只手攥紧,她的额贴近他的心房,一把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沉闷,“我有些迷糊了。”
由她勾着手,薛瞻滚一圈咽喉,问:“迷糊什么?”
商月楹摆摆首,声音在底下浮浮沉沉,“......我原以为我能与你扮作的阿时厮磨三日,可这才两日,我就有些撑不下去了。”
咬紧尚还发红的唇,商月楹勾着他的手指益发紧,“那日与你回磨盘巷,阿娘陪着我小憩,曾问过我一句,喜不喜欢薛瞻,那时我只觉迷茫,找不着答案。`j^i`n*j′i*a¢n-g/w?x-c¨.,c`o~m\”
“昨夜我睡得并不安稳,”她不自觉颤了声线,“我一直在想,明明阿时就在我面前,我为何会脱口而出要唤薛瞻的名字。”
“这样的失眠,叫我今日早上又犯了浑,不愿与你去回忆扬州的任何事,只想尝尝你那夜与我讲的边关野味......”
将额心贴在他身前蹭一蹭,她道:“我叫你扮作阿时,心内却一直想着薛瞻。”
一霎,她绕臂去他脑后,自顾解开了这有些荒谬、又不知在遮掩甚么的玉带。
仰面撞进他垂垂而落的眼,她轻声道:“那日的答案,兜兜转转这么久,终于叫我找到了。”
剪起胳膊捧着他的下颌,她轻轻吐息,由着两片唇胡乱去讲,“我想明白了,宋清时也好,薛瞻也罢,总归这辈子都与我有关系。”
“让秦檀与宋清时留在过去吧。”
“此刻我是商月楹,你是薛瞻。”
她稍稍仰面,泪却仍然淌进她的鬓发,“商月楹喜欢薛瞻。”
复又拢紧他的手指,她不知疲乏地倾诉心内的所有,“喜欢替我兜底的薛瞻,喜欢带我赏月的薛瞻,喜欢偶尔戏弄我的薛瞻,喜欢万千个模样的薛瞻......”
辗转将他的尾指松开,商月楹抬起两条胳膊揽紧他的肩,益发贴近他,“其实我想讲,从今往后,我们只做最真实的彼此,永远不要再有秘密。”
“噼啪——”
又是一声灯烛炸响,立在原地不知几晌,薛瞻总算有了动作。
再度揽撷她的下颌,指腹摁着她的唇畔打圈,他深吸一口气,仍要反复确定甚么,“楹楹,再说一遍,你喜欢谁?”
商月楹:“我喜欢薛瞻。”
盯紧她翕合的红唇,薛瞻闭了闭眼,无可避免再度跌进那个旋涡里,“会后悔么?”
她绵绵推一下他的肩,羞赧着撇开脸,“问什么......”
话音甫落,却见薛瞻抄起她的腿弯转背往浴房去。
她惊骇一下,忙凭空踹上几下,“做什么?你、你先放我下来,我洗过了......”
灯烛一摇一晃,他稍稍侧脸望来,唇畔的笑始终未落,只贴一贴她的脸,“可我还未洗。”
商月楹把两片肩往后缩一缩,想讲些话来反驳,却一时不知该讲甚么。
蜇进浴房,双脚甫一落地,但见他胡乱撇开障碍,复又捞起她的腿弯踏进水中。
一霎跌进旋涡,尚未惊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