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……”尾音无力垂下。~x`w′d+s*c-.?c?o¢m*其实他心里都清楚,这只是幻境,不管说什么,做什么,命运总会按照既定的方向运转。
可普陈还是紧紧抓着她,仿佛只要那触感还存在,母亲就没有消失。
别走。
“快点长大吧。”南宫浮芽将自己的脑袋搁在普陈的发顶,喃喃。
“长大了,就不用再害怕了……”
虚幻的声音散在空气中,泥土小片潮湿,普陈缓缓昂起头,面前已空空如也。
黥面人放下手,略带戏谑地看着他。
“你的功法都是他教的。”母亲没了,黥面人还不忘继续挑拨父子,“该如何才能逃出生天呢?”
“我帮他逃。”
天幕响起一道嗓音,两人双双抬头,只见暗无天日的苍穹顶忽然映出一张大脸,眸如点漆,五官似刀削,仿佛隔笼观蛐,安静地看着对峙的三人,场面一时落针可闻。
“……”
黥面人无力吐槽,“这……”
人傀笑了笑,“出来吧。\5′4^看+书/ ¨无*错-内^容?”
三个字掀起千斤飓风,将所有人的身形拉扯变形,某种活跃的力量从识海深处唤醒,普陈猛地睁开眼睛,大吸一口气,从草地里一跃而起!
与此同时几乎没有停顿,普陈执剑攻向半空中被弹出的黑影,锵然一声,廖燕挡在了前面,而房璃早已守候多时,在普陈与廖燕兵器相交的同一时刻,她原地发难,捉住了黑影的脚踝,猛地一拽!
啪叽,连人摔到地上,房璃勉强抬头喊:“不是让你去找明玉了吗!”
抱残剑尖指着黥面人的后颈,徐名晟垂眸看着这幅乱中有序的画面,道,“本来想去,现在看来不必了。”
什么意思?
房璃还没反应过来,却见手里空空如也,方才还死死抓住的黥面人像道影子一样消失了。普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瞳孔缩了一缩:“明玉!”
黥面人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云一。?x¨x*i.a,n?g*s+h¢u`..c+o?m\
她站在不远处挟持着明玉,容色淡然,尖锐的长针对准明玉的太阳穴,刺出一线血红。
去向不知的明玉,竟然出现在的云一的手中!
看来在房璃潜入普陈心境的这一小片时间发生了不少事。见此一幕,云一有些意外地挑挑眉,乌鸦扯着嗓子喊:“连咒境都能如此轻松解开,倒是我小瞧你了。”
“祂在哪?”房璃单刀直入,“布下这么大一盘棋,却只会躲在背后支支吾吾!”
“你不用废话,有我在这就够了。”云一转向徐名晟,“你不打算告诉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
房璃:“说。”
徐名晟抿着唇,难得没有搭理房璃。
“我来告诉你吧。”云一笑了笑,“方才,我给他们下了蛊。”
……他们?
房璃蹙眉。
“对,就是他,”云一手中的长针钻了钻,涓细的血流缓缓淌下,明玉面色死白地闭着眼睛,“和她。”
“此蛊以我的姻缘线为原材料,同时连接两个人的命格,蛊虫以心脏为食,不出两炷香的时间,便会心空而死。”
“想要解蛊,方法也非常简单。”
“我方才说了,此蛊的原材料是姻缘线,既是姻缘,就必须得有两个人才能成全。只要其中一人死,这个姻缘血蛊,便发挥不了作用。”
说到这里,云一单薄的嘴角微微勾起,眼眶里雪白一片,看不见任何情绪。
“二选一,你要怎么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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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璃:“意义是什么?”
云一微怔,“什么?”
“这种选择的意义是什么?”房璃也不掖着了,“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过节,眼下,你们应该是为了掌门印而来,却忽然要我做这种选择——”
“他们两个之间死一个,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?”
乌鸦的耳边响起来自黥面人的轻笑,带着一点嗤弄的意味,“我说过了,不能操之过急,否则被她看出来是很轻易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云一面无表情道,“哦,那你把掌门印交出来吧。”
房璃:?
房璃警惕:“交出来你就会解开这个姻缘蛊吗?”
“不。”云一捏着长针的手再近一步,“交出掌门印,她就不用现在死。”
“掌门印,我们也在找。”房璃皱眉,“既然如此,就该等我们找出掌门印再动手抢,现在跳出来,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