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,语气却还保持着和善,“这位姑娘,委屈你在门口稍作等候。¨k`e/n`k′a*n*s+h·u′.¢c¢o^m/”
陈师兄:“她不是……”
房璃抬眼,迎上老管家倨傲的注视。
可以理解,毕竟她看上去实在平平无奇,既没有精纯的灵力,也没有显赫的华服贵赏。
只是一介凡人。
凡人在通天域是没有地位的。
陈师兄脸色一变,抬脚就要往外走,这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从内府赶来,看也不看管家的脸色,越过陈师兄,径直对着被拒之门外的少女哈腰道:“普璃姑娘是吧?请进请进。”
他推开管家的手臂,虽然是面向房璃,但话却是说给所有人听:
“姑娘是我们夫人的救命恩人,应当礼待,这庸才之规是老爷在世时订的,如今夫人做主,自然不算。”
管家绷着脸,看小厮光明正大迎房璃进门,僵硬地撇开眼睛。
小厮鞠躬:“见谅,见谅,我来为二位带路。”
府中绿柳垂绦,水池环绕,花团锦簇,亭台楼榭不一而足。+白¢马`书_院· ?追-最*新^章·节¨小厮引着往里走的时候,房璃没忍住打了个轻声喷嚏,小厮侧眼,陈师兄连忙笑着解释道:
“吾妹自小对花粉有些过敏,不碍事不碍事。”
话没说完,房璃一仰脖,痛痛快快将喷嚏打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
一边走,陈师兄唯恐房璃贵人多忘事,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跟她复习了一遍情况:
柏氏嫡女患病半年有余,起初只是畏惧强光,如今连一点光都见不得了,整日卧病榻上;
然而这惧光症来得蹊跷,柏夫人疑心这是女儿逃避联姻的手段,这才请来房璃与陈师兄。无缘无故的惧光,不是和邪魔相关,多半是装的了。
换言之,送钱的活,岂有不干之理?
房璃敷衍地听着,脑子里在想其他的。
柏氏从祖上开始从事农耕养殖和长途贩运,到了柏夫人手里,她开始做投资囤积的生意。?如?文`网_ -更?新·最,快¢
先是做了船队纲首,后又一手设立柏氏当铺,是这座崇尚文道的城里不多的纯靠金钱流水饱裕的氏族。
来之前房璃就有设想过,这样锦衣玉食的氏族,掌上明珠的居所只会更加富丽堂皇,不知道会是怎样的……
她的脚步随小厮的动作停下了。
眼前有一座瓦屋。
青瓦白墙,毫无粉饰,窗户被厚厚的黑布蒙住,和旁边阔宅大屋相比,小的就像个茅房。
偏偏就是这样的“茅房”,被一圈高大的铁蒺藜严丝合缝地围住了,上面零零散散地贴了些符咒。
铁蒺藜是作战武器,此刻却被用来关人,这画面太过割裂,令人无端嗅出一股森严冷酷的味道。
小厮弯腰侧让:“这就是大小姐的屋子。”
房璃:“……”
这住的是贵府嫡女,还是犯人?
氛围有些凝固了,房璃又是会来事儿的,见不得场面尴尬,于是随手指着院子里茂盛的花草,开玩笑似的说道:“我看这院子里的绿植长势喜人,欣欣向荣的,比别的地方都好,贵府的花匠真是用心,哈哈!”
小厮:“……”
看着小厮沉默的表情,房璃干巴巴的笑了两下,也不说话了。
蒺藜上先开了一扇门,等走进院子里后,小厮的手指在钥匙圈上拨来拨去,准备开瓦屋的门。
瓦屋的门极窄,约莫只有正常门牖的半扇大小,房璃正研究着,忽然听见了几声异样的摩擦,眼睛一瞥,那小厮的手竟然在颤抖。
为何?
门上挂了个巨大的铁锁,煞有介事的绕了几圈粗壮的铁链,栓出了洪水猛兽的架势,小厮握着钥匙在锁孔颤巍巍划拉了几下,半天才对准。
“为什么门要从外面上锁?”房璃嘀嘀咕咕,声音落到旁人耳朵里一清二楚,“这样里面的人不就出不来了吗?”
与其说是住,倒不如说是……
关押。
陈师兄用眼神示意她切勿多嘴,然而这人本就是个戴着琉璃镜的四眼瞎,压根没看到似的,不安地低声念叨,“这柏小姐别是真中了什么怪病吧,不然女儿看病,夫人连过来看都不看一眼?”
正在开锁的小厮嘴角一抽,陈师兄忍无可忍:“明若!”
房璃把嘴一闭。
明若是她在同光宗的法名,喊了八年喊出了惯性,房璃一听就心悸,只好乖乖闭嘴,手却愈发抓紧了。
“喀嚓”,门开了。
她自小怕鬼怕黑,一个人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