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中夹杂着广东话,声音拖得老长,让魏莱听了真的快要起鸡皮疙瘩了。魏莱听得出来,她们是在用语言挑逗他。
“少罗嗦,赶快动手吧!”魏莱显然没有心思和她们打情骂俏。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,象是下达命令。姑娘们差点吓坏了。
“剪就剪嘛,干嘛发火。”黄发女孩胆子大,反问魏莱为什么要发火。
“跟你们无关,干你们的活吧。”魏莱觉得失态,于是音调放低。
“大哥是哪里人?”平头女孩显然想缓和一下气氛,改换了一个话题,大概是希望魏莱有兴趣和她们继续说话。
她们已经大体知道魏莱是刚来深圳不久的外地人,只有这样新来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脾气。来深圳的时间长了,绝大多数都混得没脾气了。深圳是一座既成就男人也阉割男人的城市,江湖中风月场的女人们都知道这一点。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冲显然还没有被深圳成就也没有被它阉割,这还是一个原生状态的男人,还保留着一种原始状态的生猛和野性,他显然还没有被深圳驯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