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定当差胜此也。"当时传为笑谈。敦诚却不是这样"保持"着"旧俗醇风"的满洲人,他在怀念他的几位师长如孙灏、李情、徐培等人的诗篇中,就有"鹿洞亲依徽国席,龙门曾御李君车;自为桃李公门后,不向春风更著花""依稀尚记南州客,于鹄曾经受业来""三年膏火西黉夜,一帐凄凉东馆风"等句子。试拿这些和"接■倒著容君傲"的口吻来比较,那差别就极分明了;我们很难想象他对一位老师可以说出"容君傲"的话来。 看来,在宗学里的曹雪芹不会是一位塞傅老师;而可能是一种较为高一等的杂役人员,比如抄写、助理文墨等事的"下手"。我们可能想到,如果他是举、贡一流的身份,岂不正合作教习的资格,宗学里何至于把他用为杂役之流?但是我们也不要忘了,曹雪芹家是获罪抄没并且又经过其他巨变的,这种家族的子弟因为被罪惩斥而沦为杂项人员,在学校里当当冷差,勉维生活,倒是很自然的事。 曹雪芹在宗学任职,起讫年月,都不可考。往上推,似乎可以早到乾隆九年(1744)左右,即敦诚初入宗学的年代,但也许比这要晚一些;往下看,恐怕不会迟至乾隆二十一年(1756)以后,因为这时他已经移居到西郊山村去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