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离开,迅速朝着审判庭驻地奔去。!q~i_u?s*h¨u,b.a+n/g_.,m^e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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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闹持续了一整天,欢呼、庆贺、饮酒声不绝于耳。
等到夜幕低垂,街头的酒旗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时,祝余却早已换下礼服,与主祭司一同匆匆赶往伊洛斯城的审判庭。
抵达审判庭时,酒液的检测报告已经出炉。
几张纸被摆在桌上,烫金的封章和醒目的“确认为鼠疫病毒残留”字样几乎刺穿了空气的沉默。
一封接一封的紧急传信被送出,不多时,今天曾参与最终仪式的部分调酒师和评委也陆续被召集至审判庭。
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传讯毫无头绪,一个个面色疑惑,神色不安。
“怎么回事?我们不是刚参加完颁奖仪式吗?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?我听说好像跟酒有关?”
“不是吧,不会是我们喝的酒有问题吧?”
“……”
当这群人从主祭司口中听* 到“酒液检测中出现鼠疫病毒”的消息后,有几人的脸色当场就变了,满脸惊惧:
“我们今天可都尝了那麦酒的!难道……我们都中招了!?”
“我的天……我还让儿子带了一瓶回家!”
气氛一时间濒临失控,几位年纪稍长的调酒师更是直接坐到了椅子上,神色发白,仿佛已经感觉自己体内开始发热起斑。*0!0-小!说~网` ?最_新.章^节\更?新/快_
祝余见状,主动站出一步说道:
“各位,先不要慌张。”
她看向人群,语气带着安抚:
“目前确认有问题的,只有在仪式上那最后一桶酒,是用于倒入酒神之壶的那一桶。但在真正倒入前,我已经当场叫停并更换,大家并未饮用那桶酒液。”
一旁的执法者补充道:“各位阁下,无论是你们在评审中所饮,还是现场调酒过程中所用的酒样,都未在检测中发现异常。当然,为了保险起见,我们已安排好前期筛查,各位可依次前往医师处登记检测。~三\叶-屋/ ?已*发_布¨最\新\章^节¨”
“若非德拉卡小姐临机应变——”他说着侧头看了祝余一眼,语气前所未有地郑重,“恐怕此刻,我们全城已经……”
没有说完的话不言而喻。
室内安静了片刻,随后是一轮低低的叹息与庆幸,有人拍了拍胸口,有人低声咒骂,甚至还有几位年轻的调酒师眼眶泛红。
而站在所有人面前的祝余,望着那些原本不以为意、此刻却如惊弓之鸟的面孔,只觉得一股深沉的阴影仍在心底游走未散。
若这次调包成功,后果远不止“酒神节”的荣誉得失那么简单。
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阴谋,而是一场蓄意的灾难。
祝余垂下眼睫,心头波澜暗涌。
对方想让一整座城市的人都感染鼠疫,借由这场万人参与的节庆,把灾厄和瘟疫撒向伊洛斯的每一条街巷,每一户人家,将整座城拖入深渊。
可为什么?
为什么要这样做?
毁掉这座以酒神信仰为荣、节庆文化为傲的城市,对方到底图的是什么?
恐怕,这个问题的答案……只有幕后之人才能解答。
她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执法者:
“那个替我交酒的年轻执祭审讯得怎么样了?他有说是谁指使他调换酒桶的吗?”
其中一名执法者回复道:
“那位执祭交代道……是一位名叫艾瑞拉调酒师威胁他这么做的,并且他也不知道调包的酒桶里的酒居然含有鼠疫成分。”
“艾瑞拉?”祝余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。
一旁的玛吉皱着眉想了想,忽然小声提醒道:
“小姐,就是那天给您寄来邀请函,想与您私下调酒会面的那位调酒师。”
祝余恍然。
“……原来是她。”
她还记得那份信,信中言辞恳切又刻意低调,那时她本以为是同道中人或某种试探,谁曾想竟真藏着暗箭。
“人抓到了吗?”
“已经入狱。”
“我要见她一面。”祝余直言道。
谁知这句话一出口,执法者却忽然露出一丝迟疑,犹豫片刻才缓声道:
“德拉卡小姐……关于艾瑞拉,有些情况我们还没来得及禀报。”
“什么情况?”
执法者神色凝重地吐出一句话:
“她不是普通人。她是一名巫师。”
话音落下,屋内气氛倏然紧张起来。
祝余当然知道在场的人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