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奴仆的,却从没有提到过她曾将偷窃的宫女推入池中溺毙的。′d′e/n*g¨y′a!n-k,a,n\.*c-o+m·
那夜在鹿息山的章德庙中,她还是第一次听闻了这则关于她的流言。
那时她没有多想,以为是先前自己听得疏漏。可是如今结合这宫女方才的话,她却不禁怀疑当初申鹤余是否的确看到了什么,才那般笃定地认定她曾溺毙了一名宫女。
一瞬的思索过后,李汝萤问:“阿耶如今还在含象殿么?”
宫女答“是”。
李汝萤不再迟疑。
“随我来。”
皇帝在东宫暗藏的密道入口设在了东宫丽正殿的墙壁后。
这是先前李汝萤来寻李祐时,出于好奇,按照皇帝在含象殿设置的密道位置所发现的。
如今东宫人影杂乱,正好给了她带着这宫女前往丽正殿的机会。
为避免被人认出,她一路低着头尽量走在阴影处,小心避闪,却在即将到达丽正殿时,结结实实撞上了一个人。,我.的^书!城~ +更!新·最\全^
她呼吸霎时一滞,只听得一声“阿弥陀佛”,她抬头一看,才发觉撞上的人竟是看到东宫起火奔赶而来的申鹤余。
申鹤余的师父释因法师就站在他身后。
李汝萤松了口气,顾不上解释,拉着申鹤余的手便继续向丽正殿赶。
倘若堂而皇之经东宫入宫,必定引起俞皇后的警觉,但若经密道而去,快且又稳妥。
至于身后的释因法师,李汝萤觉得,既然申鹤余都已将他说动,令他愿意下山救治皇帝,那叫他知晓这个密道也无妨。
四人一起推开墙壁,进入了密道。
这时,李汝萤才叫宫女说清她方才为何那般笃定皇帝即将遭逢不测。
原来,这宫女方才在含象殿内洒扫时,恰逢齐王鬼祟地潜入殿中,她一时害怕便躲在了皇帝的御座之后。
她看到齐王从袖中取出了一只瓷瓶,小声说了句“阿耶九泉之下莫要怪罪孩儿,这都是您逼我的”。*白*马.书`院! ^无?错+内!容·
随后,齐王从那瓷瓶中倒出一枚丹药,放在了皇帝的口唇外。
幸而下一瞬,李玉稚忽然奔跑至齐王身后,一把将齐王推开,飞快地捡起齐王落在地上的丸药。
口中大喊:“你要对阿耶做什么!”
齐王劝她:“当初他那般不留情面地对你的母妃,你何必这般维护他?为兄如今不过是在替你报杀母之仇。”
“可他是我们的阿耶!阿耶千不该万不该,你也不该毒害阿耶,你这是弑父!”
“五妹,叫阿耶去下面为你母妃赔罪,这不好么?”
齐王缓缓向李玉稚走近,想要重新拿走李玉稚手中的药丸。
李玉稚缓步后退,在摸到身后的花瓶后,深吸了一口气,假意顺从他道:“那二皇兄,你先为阿耶倒杯水,如此我们才好喂他服下。”
齐王唇边扯出笑来:“为兄就知道,五妹向来是最通晓事理的。日后为兄登基,定不会亏待五妹。”
齐王一边说,一边侧身去倒了一杯水,将要举起时,眼前忽然一闪。
他见状立马抽身躲避,反而擒住了李玉稚的手腕。
“五妹,你何时也与荆山一般专与本王做对!”
他目光落在李玉稚的手中,却见并无那枚丸药的踪影,“药呢?你藏到何处去了!”
李玉稚猛地向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,趁他吃痛之际连忙向殿外奔跑呼喊。
“来人啊,有刺客——来人……唔……”
声音忽然停止,竟是齐王在李玉稚颈后劈了一记手刀。
齐王四处找寻丸药不见,自然只能回去重新另拿一枚。
殿门打开,齐王向殿外的人吩咐:“五公主与镇国公主勾结,意图谋害圣上,带她下去关回阁中不许叫她出来!”
“是。”
随着齐王的离开,躲在御座之后的宫女暗暗松了口气,悄悄从一侧茶房的小门溜了出去。
她一时不知该去向何处。
如今皇帝昏睡,齐王这般有恃无恐,自然是有皇后的姑息纵容。
后宫其余嫔妃又怎敢与皇后抗衡。
踌躇间,她想到了李汝萤。
她正想着,却见到东宫忽然火舌猖狂。
镇国公主与太子向来姐弟情厚,见状定会赶赴而来,于是她便候等去了东宫。
李汝萤听后,额侧青筋跳动,心急如焚。
“这是何时的事了?”
“半个时辰前。”
半个时辰前,便是往返齐王府一回都使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