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看到李玉稚思忆起柳贵妃,反而令皇帝心中再度郁结。¨小′说¢C\M\S, /已~发+布·最¨新-章?节?
“九妹,你说那内侍这般拦着你我去见阿耶,莫非阿耶真的病得十分严重?”
李玉稚饮了一口清茶,有些焦灼地看着李汝萤。
李汝萤将李玉稚的殿阁门关紧。
“病重的兴许不是阿耶,而是旁人。”
“啊?”李玉稚不解其意。
“我觉得,不想见我们的并不是阿耶,而是旁人不想叫我们见到阿耶。”
李汝萤握在李玉稚手腕上,“三姊与你自幼亲近,五姊能不能试试由三姊带着你去看一看阿耶现在的状况?”
“你是怀疑阿耶身边可能有人要谋害阿耶的性命?”
李玉稚深吸一口气,“你说的对,若是连三姊都用旁的理由搪塞不见,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我这就去寻三姊!”
“五姊,等一等!”
“诶?”李玉稚按在门上的手一僵。_如~文^网* ^追?最?新^章,节!
“如今三姊似乎对我仍有芥蒂,你去寻三姊时,莫说是我叫你去寻她的。”
李汝萤嘴上这样说,实际担忧的则是,倘若果真是皇后的手笔,她贸然掺和进去,反而引起皇后的警觉。
李玉稚应允。
但依旧很快折返回来。
李汝萤问:“还是不能见?”
李玉稚点了点头:“这回我还特地扮作了三姊的侍女,只对三姊说是我实在想念阿娘,害怕阿耶也真的出了什么事,才想去见一见阿耶,对阿耶说说话。
“但当我与三姊到了含象殿外,那内侍不仅拦了我,也一并拦了三姊。
“说的又是三姊前两日风寒,未免会过了病气给阿耶。我总觉着,无论谁去见阿耶,他都有无数的理由等着不叫咱们去见。
“九妹,你先前说得对,含象殿这个内侍肯定有鬼,不若咱们现在便去砍了他,将阿耶救出来?”
李汝萤拦住她:“单凭他哪里有这样的胆量,恐怕是有旁人指使,届时兴许被砍的就是你我了。¨5-s-c!w¢.¢c\o~m/”
李玉稚大惊:“这怎么可能?你我可是公主!”
李汝萤道:“倘若他们连阿耶都敢毒害,又怎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毒害你我?”
李玉稚心中忽然有些忐忑。
“那我们现下该怎么办?”
李汝萤沉吟道:“去岁雅柯能够轻易攻城,全因皇城内外的守备与金至简相勾结。
“但如今禁苑内有六千神霖军,阿耶前阵子又命薛尚书在朔安城外选拔训练人手对神霖军加以扩编,如今朔安城内外神霖军已有三万,想来藏在暗中的人对此犹有忌惮。
“如今敌暗我明,咱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姑且静观其变。我现下便去寻薛尚书,请他早做准备。”
李汝萤握在李玉稚腕上的力道重了几分,“五姊,如今我不常在宫中,阿耶的安危便全系在五姊身上了。”
李玉稚道:“你放心,一旦宫中有任何风吹草动,我必定前去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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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皇帝称病不朝的时日里,起初朝臣们在崔相的统领下各司其职,彼此配合倒也一如往常。
但随着时日的增加,朝臣们眼看足足半个月没能见到皇帝,表面平和的朝堂下便不禁暗流涌动起来。
在一番站队过后,朝堂之上眼看便分成了两片天。
其一,是以崔相为首,坚决拥立太子的清流党人,以士大夫居多。
其二,则是以或曾追随俞家,或曾受过俞家恩惠的朝官所组成,拥立齐王的党派,这些人以武将居多。
原本两者之间的博弈并未放到明面上,可随着日前秦州地震的消息传来,两党的纷争就此摆在了明面上。
据查,此次秦州地震,江溢山裂,致使秦州大半的房舍屋宇崩塌毁坏,更是因此压死了四千余名官吏百姓,秦州百姓流离失所,秦州眼看便要饿殍遍野。
按照惯例,朝廷需要派遣朝中重臣前往秦州祭祀山川,并抚恤赈济灾民。
然而这个人选却迟迟敲定不下。
崔相认为可派遣尚书右仆射张含之前往。
但齐王一党却认为,皇帝龙体抱恙外加秦州地震,是上天动怒,如今皇帝昏迷不能下发罪己诏,但却需要由皇室宗亲亲自前去秦州向神灵请罪。
因而,他们的人选则是齐王。
此前朝中的普通事宜,俞皇后大多按照崔相的意思加以办理,但在秦州一事上,却毫不让步。
在听闻此事后,雾月对此颇为不解。
“公主,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