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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,取梁州军的精锐人马组成一支新的禁军,取名“神霖军”,由薛勉的两个儿子分别担任神霖军左、右将军。
申鹤余则被擢升为兵部侍郎。其余人等,各因军功论赏。
酒过三巡,薛勉借着酒劲持杯来到御前。
“陛下,此番朔安平乱的封赏名单之中,臣以为陛下漏了一人。”
皇帝放下杯盏看向他:“哦?朕漏了何人?”
薛勉道:“微臣以为,此战首功,该为荆山公主。”
此言一出,满座哗然。
“荆山公主做了伪帝的皇后,圣人不惩处她就罢了,怎能嘉奖?才几杯酒,国公竟已吃醉了?”
“是极是极,做了伪朝的皇后,如何还能再食我大宣子民的供奉?依臣看,圣人该夺其封号,便是将其贬为县主也不为过!”
“若非公主不顾惜自身安危千里奔骑,其后又费心与伪帝周旋,你我今日的头颅兴许都不知被伪帝丢去何处喂了狗!”
薛勉酒意散尽,侧身驳斥着这几名说话的迂腐老臣。^狐^恋+文~学! .更_新¢最`全¢
“那日生擒伪帝,公主为防伪帝以其性命相要挟,借此机会逃脱,不惜毅然跳下城楼。
“那时你们没有亲眼所见,但我薛勉及梁州军上下却全都看得清楚明白!”
一时间,宴席上包括薛皎在内的梁州诸将纷纷起身附和。
申鹤余也起身行礼道:“陛下,若无公主送来的虎符,微臣恐怕当日哪怕诛杀了益州都督娄侃,也难有法子可令益州军跟随微臣上京救驾。”
“好了,方才诸卿所言,朕全都看在眼中。”
皇帝朗声,“朕原本打算另择吉日为荆山加封,而今日众卿既在此为荆山请封,朕今日便封荆山为‘镇国公主’,即日起,为其开府置官,诸卿以为如何?”
薛勉等人纷纷上前叩拜。
“陛下圣明。`萝?拉′小.说` ¢更/新\最\快/”
皇帝唤来元善:“去,请公主过来,如此良辰,怎能不叫镇国公主一并前来庆贺?”
说罢,他再举酒樽,“来来来,今日咱们不论君臣,诸卿与朕畅怀舒愤即是!”
觥筹交错,一派喜乐。
群臣三两成群地推杯换盏间,皇帝持着酒杯走到薛勉面前。
“知勤,方才的封赏都是说与外人瞧的,你此番带兵救了朕,朕可许你一个私下的恩典。”
薛勉连忙谢恩:“老臣已是一脚踏入棺材板的人,陛下赐予老臣的恩典已是数不胜数,老臣这一时还真想不起还有些什么不满足的。只是——”
薛勉垂眸思量,忽抬头,“昔日申老将军对臣有恩,如今老臣斗胆,便想替申老将军之子讨一个恩典。”
皇帝道:“你想为他讨个什么恩典?”
薛勉看了眼正与人饮酒的申鹤余。
“那日城楼下,申侍郎与公主,老臣看着十分般配,老臣觉着,若是陛下能为他们二人赐婚,想必申侍郎与公主必定万分感激陛下。”
皇帝伸指点了点他:“知勤啊知勤,你还是同往日一般爱给人做媒。”
说话间,薛勉已将申鹤余拉了过来。
“鹤余,陛下要为你与公主赐婚,你可愿意?”
皇帝笑道:“哎,知勤,朕可还没答应呢。朕从前允诺过荆山,日后她的婚事但凭她自己做主,朕可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阿耶。”
薛勉却道:“陛下不妨先听听申侍郎的意思?”
皇帝闻言看向申鹤余。
许是申鹤余头一回距离皇帝这般近,胸腔中的鼓声擂个不停。
“若陛下愿为臣与公主赐婚,臣感激不尽。”
皇帝道:“你都不知是哪位公主,就应得这般快,看来你对朕这女儿也并非是非她不可嘛。”
申鹤余原本跪立着的上身瞬间弯折,叩首在地。
“臣此生只愿娶镇国公主一人为妻,还求陛下恩典。”
薛勉道:“陛下莫再逗他了,他如今这心里,想必只认得镇国公主这一位公主,哪里还能记起您还有旁的公主?”
“申侍郎青年才俊,先前在延英殿策问之时,朕就觉察出了申侍郎的才干与拳拳报国之心。只是——”
皇帝抚须,“倘若就此成为驸马,按照祖制,日后便不能再为朕出谋划策了,成为朕身边的肱骨之臣,这叫朕如何能舍得?”
原本申鹤余便是意识到了大宣驸马不能任以要职、掌握实权,因此那时李汝萤问他是否愿意做她的驸马时,他并没有立时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