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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至简尚未出门,那雅柯将领便挥手令亲卫跟了上去。`幻\想/姬_ _更+新_最?全!
原本势如破竹的梁州军,因城中雅柯人的加入被暂且阻挡住了攻城的步伐。
但梁州军作战骁勇,外加有都督薛勉亲自指挥坐镇,短短几日过去,雅柯的援军尚未来到,朔安城眼看便要守不住了。
正当金至简决定是否要弃城而逃时,城外忽然传来了雅柯援军赶来的消息,虽并不是之前约定好的二十万,却也有五万人。
城外的梁州军被雅柯援军团团围困,似乎将要面临被困杀的境地。
然而很快,便又有一阵阵高亢有力的声音在他们后方整齐作响。
远远的,便看到手持梁州军旗,身披甲胄的另一大队人马在一年轻小将的带领下奔赶过来,队伍长不见尾,队中每个人都英姿勃发,气宇轩昂。
“父亲!是三妹!”
军营中,一名年轻将军指着远处挥舞红缨枪的的小将向薛勉激动道。^x^i!n·2+b_o!o,k\.*c*o/m_
薛勉抚了抚已经结成团块的长髯,看着那小将身先士卒,浴血拼杀,由衷感慨:“阿皎长大了。”
年轻将军问:“可是父亲,这益州军如何来得这样快,且还举着咱们梁州的旗子?”
“这不是益州军,这是咱们梁州的娘子军!”
薛勉说着,翻身上马,向着化名薛三的薛皎奔赶过去。
红缨枪划破天际,发出阵阵兵戈相击的清脆声,薛皎策马至薛勉身侧喊了声“老薛”。
薛勉一边持刀格挡雅柯士兵的攻击,一边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薛皎一枪.刺穿敌人胸膛:“儿再不来,老薛你怕不是要被掳去高原上给人家刷马去了!”
“去,没个正形!”薛勉笑骂,“不愧是老子的好闺女!”
薛皎道:“别提了,要是天下的老子都跟老薛你一样就好了,那益州的娄侃老贼当真不是东西!”
“怎么?”薛勉早有预料,“他为难你们?”
“才到益州,就给我与申参军设了个劳什子鸿门宴,幸得娄老贼身边的一个幕僚相救,我俩才没当场饮恨西北。?a.b\c_w+x·w+..c¢o_m*老薛,你差点见不着你闺女了知道么!”
薛皎后一句带了些哭腔,手上红缨枪.刺挑的动作却毫不耽搁。
薛勉道:“那小申参军如今人呢?”
“他啊,还在益州,预备着给那老贼下药呢。就是他让我先回梁州集结人马前来相助,以防老薛你被人围困。”
薛皎向后扫了一眼正挥舞长鞭的骁勇女子,“话说回来,刘大娘子她们也真是够义气,别看平日总是跟我不对付,这有事她们是真来!”
局势很快再度扭转,雅柯军队节节败退。
朔安城内的百姓眼看金至简先是强逼城中刑犯出城送死,又逼迫城中的流民上阵,不禁人人自危。
有胆大者,虽不知城外又是哪只军队,但仍不惜成群结队,持着斧头、镰刀等从城内将守军砍杀,随后用血肉之躯拼死打开城门,
城门大开,朔安守军四下逃窜,梁州军如入无人之境。
大军很快来到宫城门外,将每一道宫门都死死围守,哪怕鸟兽虫蚁也逃脱不得。
金至简站在承天门上向下眺望,虽自知大势已去,但仍想博得一线生机。
“将咸徽帝带来!”
身旁的小宦官身形颤抖:“陛下,您忘了,早在月前,咸徽帝与太子便都不见了踪影……”
金至简自嘲一笑,看向了站在他身后,正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的李汝萤。
这些时日,他亲临城门御守,令李汝萤寸步不离他身侧,甚至在李汝萤的手脚铐上了镣铐。
既是防止她继续祸乱军心,鼓动大宣城内早已归附于他的禁卫背叛于他。也为了防止她再意图刺杀于他。
金至简取出钥匙,将她手脚的镣铐一一解开,看着那手腕上的那圈红印,垂首为她轻轻吹了吹。
李汝萤将手从他手中抽出,冷着脸看着他。
金至简并不恼,复又伸臂将她拽入怀中,令她去看城下正紧紧围困宫城的梁州军队。
“阿萤,你这般想要弃我而去,迎他们入城。你说,在他们心中,究竟是会选择要这宫城,还是选择你?”
承天门下,薛勉抬首扬声:“逆贼,还不放了公主,束手就擒!”
金至简眯了眯眼,看向说话的薛勉,似是认出了薛勉。
他哂笑一声:“原来,连你那二叔也是假的!”
话音一落,他横剑在她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