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都是什么婚前相见不吉利的话。.5?d/s,c*w¢.?c?o′m?
平日他自可遵守这份习俗。但现今连雷都已经劈了那瑞石,真按那所谓的天神命理之说,岂不是在说他德不配位,他的帝位不被天神所认同?
但现下仍处于大宣帝位之上的人的的确确就是他。
这便足以说明天神不可信,命理不可信,所谓婚前未婚夫妇不能相见的话也全都是妄言。
他周身萦绕着神佛难近的戾气,语气不容丝毫质疑,命令雾月即刻将房门打开。
雾月尚未见到自家公主,咬牙伸直双臂挡在了门外。
“给朕让开!”
剑鸣声响起,三尺长剑被金至简拔握在手中,泛着凛然冷意的剑身已然横在了雾月的脖颈上。
他扬声向室内,“阿萤,今日你若再不出来,朕便只好用这婢子的血来为你的嫁衣添彩!”
一柄拂尘忽自一侧将这长剑偏移开来。
宋仙姑神色镇定:“施主今日这般,莫非是想寒了公主的心?”
她微微一礼,“公主在主殿等您。*6′1·看~书,网· ?免\费\阅?读\”
金至简收剑,半信半疑地跟着她走向供奉神像的主殿。
“她怎会在那里?”
“施主去了便知晓。”
宋仙姑不卑不亢,很快便将金至简带到了同章观的正殿。
金至简推门入殿。
只见李汝萤正跪坐在蒲团上,双手虔诚地捧着一枚玉环。玉环是她才从宋仙姑拂尘的穗子上拽下来的。
“愿真神保佑……”
“阿萤你……这是?”金至简眉眼舒缓。
李汝萤故作讶然的神色,双手颇为夸张地将那玉环向身后藏:“你几时来的?”
金至简道:“才来不久。方才你手中拿的是什么?”
李汝萤垂首:“原本是想待大婚那日再交给你的,你便当今日没看到可好?”
金至简将那玉环从她手中接过,温和地笑着。?k!a^n+s!h`u~d·i/.·c¢o?m′
“阿萤哪一日交与我都好,只是我更想早一日将阿萤的这份心意握在手中。”
李汝萤没接话,也没再往回拿那玉环。
又问:“婚礼前相见不吉利,陛下怎的来了?”
金至简负手轻咳一声后,说:“外头来了个长髯的中年男人,说是阿萤你家乡的人,正巧近来在都城附近游历,听闻你将嫁给我的消息,特地想来亲自对你道一声贺。我知道阿萤你向来思忆家乡,便来问你要不要见一见他?”
“那人是长髯?”
李汝萤蹙眉作回忆的模样。
“印象里我不认识什么长髯的人……他可说他姓什么了么?”
金至简道:“似是姓葛,听他说,你小时候喊他一声‘二叔’。”
李汝萤面露喜色:“是不是脸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?我记不清是左边还是右边了……”
金至简点头:“是左边。阿萤既认的,待明日你我大婚,便请他上座。”
李汝萤上前抓住金至简的手腕。
“我今日就想见二叔,听他说一说如今越州的模样。陛下要与我一起么?”
金至简道:“宫中还有些事,我派人将他送过来,阿萤好好与他叙话即是。”
不多时,卫兵将伪作葛二叔的薛勉送来了道观。
李汝萤先是拉着薛勉在众人面前表演了一番叔侄情深,随后便拉着薛勉进入主殿,声称要与他跪拜神仙。
大门闭拢后,宋仙姑候在殿外。
李汝萤领着薛勉来到神像后方,将墙壁轻推,顷刻间,一扇通向地面以下的地道秘门便出现在薛勉面前。
顾不上同薛勉细细解释地道的由来,李汝萤只对薛勉说,顺着地道向内行走,会有不同的指挥路牌,跟着向前便能进入皇宫之中。如今咸徽帝与太子李祐都被关在皇宫东侧的武德殿。
薛勉将一切记下,正要进入地道,却听李汝萤向外扬声:
“二叔!您怎能偷吃神仙的贡果!如此不尊敬神仙,是要挨天罚的!”
薛勉略微一怔,但瞬间会意,大声向外急问:“这……这……二叔,哦不,草民不是故意的……草民不知道这是给神仙吃的……现下该怎生是好啊?公主,您要帮帮草民呐——”
“二叔便只能跪在神像前忏悔,祈求神仙的宽宥了。”
李汝萤拂袖推门,透过门缝,可以看到薛勉颤抖着跪在神像前连连叩首的背影。
门外的几个士兵彼此对视,为这田舍翁由衷捏了把汗。
李汝萤对宋仙姑道:“二叔冲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