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可能……
她额头已沁出了密密的汗,缓缓道:“你爱我,我便必须爱你么?”
不是因为她与他是兄妹才不能相爱,而是她压根就不会对他有这样的心思!
齐王的手明显怔愣一瞬,正在这时,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名小宦官高高的唱礼声。′d,a~w+e/n¢x?u/e¨b/o`o!k-._c·o′m*
“奴婢见过金将军,不知金将军今日怎会巡防至此?”
门外,金至简道:“圣人挂念公主,叫我来看一看公主。你开门便是。”
“唉,您等着,奴婢这就将门给您打开!”
小宦官的回话声与推门声同步响起。
金至简大步向李汝萤走来时,齐王已松开李汝萤似个平常的送饭小宦官一般垂首站在了一侧。
金至简看李汝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不禁心头泛起一阵酸意,可却只得压下旁的念头,喊了声“公主”。
李汝萤循声看向他。
“齐王递交了近日查到的所谓罪证,圣人发了好大一通火气,圣人似乎听了谗言,想要将公主……贬为庶人。,狐′恋,文,学¨ \追^最¢新′章?节·”
金至简微微攥了攥手,片刻后,补道,“时至今日,我先前与公主说的话还算数。只要公主愿意,无论公主是何处境,我都愿娶公主。公主,随我回新罗吧。”
忽听得“砰”地一声,有厚实的食盒盖子重重地朝着金至简后脑砸来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!”
第40章 诈他
金至简毫不设防地被齐王这般重重一砸, 身形踉跄一下,而后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,便要向齐王劈砍而去。
“金将军!他是齐王!”李汝萤忙喊。
齐王挑眉, 指着自己的胸口:“来,尽管向本王刺来。”
见金至简动作顿下来, 齐王哼笑一声, 唇角勾上戏谑的笑。
“你不过一介质子, 何敢娶我大宣公主?就算是你父王,凭你新罗一个弹丸小国、粪土之地, 这也不够格!”
金至简猛地揪起齐王的衣领, 手上虽用了极大的力气, 可齐王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却笑得愈发猖狂。_小_说·C!M¢S? ¢首?发?
金至简握在手中的剑似乎被施了咒诀一般, 迟迟未能刺出毫厘。
忽然间, 有鲜血沿着金至简的袍角汩汩流落在地, 金至简身形一颤。
齐王将匕首从金至简腹中拔出,而后拿出帕子,垂眼慢条斯理地擦着匕首上的骇人血迹。
“既做了我大宣的狗,便要分得清谁才是你日后的主子。”
齐王乜斜他一眼, “今日你胆敢犯上, 我便小惩大戒, 姑且饶你一命。日后莫再叫我在宫中看着你这张蛮夷面孔,滚吧。”
金至简紧紧捂着伤口,强撑着挡在李汝萤身前。
眼看齐王抬腿便要向他踢去,李汝萤忙喊住他:
“李栩!你莫不是当阿耶不在了么!今日你重伤金将军,便是重伤两国邦交, 新罗虽小,却也不是如此任你欺凌之地!
“你若再动他一根汗毛, 待见到阿耶,我定会将此事如实告知阿耶!”
齐王笑道:“小皇妹还是这般幼稚,你如今对为兄攀诬越多,阿耶只会愈发认定是你对我这个兄长不恭不敬。且看阿耶是否还能容得下你?”
齐王说罢,将手中匕首向李汝萤一扔,“不过也罢,为兄与你来日方长,此地却时有恶犬来袭,小皇妹便姑且以之防备便是。
“待来日小皇妹重见天日,再将此匕首还归于我便是。”
用这匕首伤人的是他,将匕首扔给她的也是他。
齐王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
哪怕金至简受伤一事传得阖宫皆知,众人所能看到的也是金至简从关押她的掖庭之中负伤走出。
而那作为证物的匕首也恰恰会在她这里发觉。
无论如何,伤到金至简的都不可能是齐王。
金至简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,齐王走后,他踉跄地站起身来,捂着伤口,唇色已经惨白。
“公主,我先回去包扎。”
倘若他不慎晕厥在此处,于李汝萤眼下的处境而言,丝毫没有益处。
“对不起。”
李汝萤很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,可是现下却发觉唯一能做的竟只是说一声对不起。
金至简摇了摇头,将齐王扔在地上的匕首捡起,对她一笑后勉强维持着身形走出了门去。
李汝萤的脑中乱极了。
她甚至有些不敢回想方才齐王所说的那些话。
每一句都让她觉得骇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