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猛在我脸上亲一口,说,往后少听她的,妈给你做主。说完又轻轻抚了我一把,把我羞的。尽管是梅母亲,我还是感到羞臊。梅母亲笑得越发有味了,让我把衬衣脱下来,要给我洗。我羞羞答答的不肯,梅母亲忽地就揽过我,边解扣子边笑。那笑不在脸上,在心里,我挨着了她的身子,我能感觉出来。梅母亲的身子的确不一般,好久我都这么想。衬衣刚洗完,桔子回来了,那年桔子十一岁,长得差不多有我高。一进门她便发现了什么,一把撕下铁丝上晒的衬衣,扔泥里去了。
桔子跟梅母亲不和,有时却又团结得很,尤其父亲揍了梅母亲,桔子便跳起来,指着父亲,你狠呀,你毒呀,你等着!桔子的样子很像要揍父亲,可惜父亲太高大,她够不着,不过,我可遭了殃,一连几天,桔子都不跟我说话,她甚至把我被窝扔到父亲屋里,把梅母亲的搬过来。这样,我们就像两个家了。这样的日子总是不断重复,而且每次都持续很长时间。父亲一点也不急,好像巴不得这样,夜里睡下,少不了给我讲些女人的事儿。父亲说得最多的一句便是,女人这东西,千万别当回事,你不当事,她就急了。果然,梅母亲招架不住了,笑吟吟跟我说,虎子呀,跟桔子睡去吧。我懂梅母亲的意思,一言不发地抱了被窝过来,就看见桔子在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