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满不幸。这就让她看起来不像个职业乞丐,羊下城人倒是少了一道看的工序,当然,看过后的不屑或嘲讽也就同样免了。她跪了一上午,很少有脚步停下来,偶尔地顿下一双脚来,却也只是那么一停,然后就趾高气扬地不见了。到了中午,她前面约一平方米的空地上,只撒了那么一张毛票,还是个买了冰棍的六岁孩子跑来放下的。孩子的脚步声“噔噔”地跑远的时候,女娃儿听到一声骂,很尖厉,是孩子的母亲,很夸张地告诉孩子别上当。这阵风一吹,那毛票晃晃悠悠地像是要飞了去。女娃儿不敢抬头,更不敢伸手去挽留。姐姐再三安顿过,跪下了,头就不能抬,手脚更不能乱动。女娃儿心里急着,脖子里的汗早往身上去,湿得她心都要软了。一晃眼,毛票果然扑啦扑啦地离开她,曲曲折折飞到了一双脚底下。那是双高贵的脚,细高的跟儿支撑着一双修长挺拔的腿,从地上的影子判断,是一个走起路来像风摆柳的女人。毛票钻进细高跟被踩碎的一瞬,女娃儿的心痛得叫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