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值班。她问我床头的蜡雕为什么碎了。我扫了一眼,果然碎了。我很纳闷,蜡雕好好的,怎么就给碎了,没人动过她呀。我在电话里吱吾了一声,她在那边笑起来,很清脆,没一点难为情。
“蜡雕真美。”她说。声音是用了很大劲压抑住的,所以听上去还算平静,但我还是听到了她的心跳。
我禁不住一阵发抖。
“你的手……”她又呓了一句,接下去便很模糊。搁了电话很久,我才发现我的手在身体的某个地方。
蜡雕是我,一个艺术学院的学生照着我的身体做的,可是却莫名地碎了。
“六月二十一号晚你到底跟谁在一起?”
问话的是女警察。这一次他们找到了店里。
案子像潭死水,他们找不到一点线索,不得不把求救的目光投我这儿。
我用原话回答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