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小三傻了,大惊着眼睛瞪我,老虎你打人,你居然打人……我要杀了你!我嚯地站起来,抡起酒瓶就砸。一个人进来了,他横我面前,威严的目光让我缩了手。
时隔多年后,马大帅以这样的方式闯进我的家,真让我震惊。我原想这个男人是没有胆量面对我的,更没理由主动上我家的门,除非他是来谢罪。可是他第一句话就让我彻底垮了,我积蓄了二十年的能量居然抵挡不住一句软飘飘的话。
孩子,女人是不能打的。马大帅轻轻一抬手,我手里的酒瓶就没了。接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,又说,孩子,遇到伤心事时千万别碰酒,酒是老虎。它会咬你。
我几乎毫无抵抗力地听从了他的摆布,他像个父亲似的扶我坐下,让小三也坐下,然后搬个小凳,坐在我们对面。听着,他说,我们现在共同面对难题,这问题有点棘手,但我们必须得面对。我瞅了一眼小三,完全是下意识的。因为这时我的脑子已不起作用,我弄不清楚怎么会这么乖顺,怎么会窝囊到这个程度,我乞求小三帮我,替我把勇气、仇和恨都找回来。可小三也软绵绵的,眼里甚至浸了泪,几乎要把半个身子伏到他怀里。我知道无济于事了,我轻而易举败到了仇人手里,我真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