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四阿哥穿着件雪白中衣,悠悠哉哉抱起手臂,歪着脑袋看她。·完/本`神,站^ -更_新!最*全?
扶摇定了定神,走过去,将食盒放到案上,看见他未穿外裳,常服又放在榻边,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更衣,索性将衣服拿了来,伺候他穿上。
四阿哥张开双臂,任扶摇在身前整理衣襟,扶摇一边替他扣起盘扣,一边轻声道:“来得不巧。”
“这是你第一次来。”胤禛微微低头,自乾清宫染上的龙涎香扑向扶摇,“从前怎么不来?”
“你也没叫我呀。”扶摇笑道。
刚为他理好了衣裳,扶摇猝不及防被勾住肩膀,四阿哥的身影压下来,在她鼻尖落下一个吻。
这陡然的温情,确实令扶摇有些晕头转向。
她顺势抱住他的腰,扬头,一吻即分。
“四爷知道我为什么来,干嘛搞得人晕乎乎,我是来要信的。”
胤禛眉峰一挑,不等他回应,扶摇抱紧他的腰,接着问:“四爷为何扣我的信,说说看。.三?叶-屋? ^更-新?最,全,”
陷进温柔乡里,谁都得迷糊。
在四阿哥低头吻她的那一刻,扶摇便已打定注意,既然她已经这般迷糊,那更不能让四爷再清醒着。
胤禛叹了一声,毫无恼怒之意,反而无所谓地笑起来,转身去书架上抓来一沓未拆的信。
“想看,自己来找。”
“就这么让我找回去?”扶摇微讶。早知这么容易,她干嘛在来之前做那些心里预演与应对之策?
她都打好腹稿,若四爷不给信,总得知道是为个什么理由,若四爷不便明说,她就自个去问、去猜。
没想到,四爷如此轻描淡写、爽快应允,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。
扶摇自然不与这人客气,她踱步过去,当着四爷的面儿,坦坦荡荡地在一堆书信里翻找起来。
这些书信几乎全是当朝官员呈给四爷的,扶摇看见了许多种官名,翻来找去,属于后宅的只有一封——便是漪兰给她的这一封。*秒!章-节\小_说?网~ +已\发?布/最′新*章!节~
想来也是,若是人人都能往这府里递信,贝勒府又成个什么了?
她拿着信转身,望向四阿哥,四阿哥略扬了扬下巴,那意思简单明了——拆吧。
扶摇拆开这封信。
她阅信的当口,四阿哥缓步走到她身侧。
“三哥将废太子与你妹妹的旧事禀告给了皇上,如今不仅皇上知晓,胤祥也已知情,皇上还怀疑胤祥是为这女人才对废太子有诸多不满。”
“我料想,必是胤祥那日受完三十杖刑,回府时形容凄惨、难以遮掩,才引得你妹妹心急如焚,写信向你求助。她想借你之口,从我这里探听实情。”
信中内容与四爷所说不差。
漪兰说十三阿哥怎么也不肯吐露为什么受到杖打,十三福晋哭哭啼啼,找母家问询也无济于事。毕竟那日在乾清宫,除了当值侍卫、行刑太监,能亲眼目睹胤祥受杖的,只有皇帝,以及当时同在殿内的另外两位皇子。
“至于三哥为何清楚漪兰的事,想必不用我多说。”
扶摇心头猛然一沉,立刻就明白了。
连心……
她捏紧双手,胸口掀起惊涛骇浪。
她甚至能推想出连心为什么这么做。能让连心做到这个地步,恐怕朝中局势已到了剑拔弩张,更甚,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。
她不禁望向四阿哥,懊恼自己的无知。太子被废是何等大事,怎会没有一点风浪,是贝勒府的风平浪静给了她错觉……
“十三阿哥他……”
“他会没事的。”四阿哥语气笃定,抽走扶摇的信笺,拉着她在案边坐下,自顾自打开食盒,将里头还冒着热气的汤羹端出。
四阿哥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,好像胸有成竹,扶摇定定注视他吃了一会,看着他如此从容,她却心中更紧,追问道:“十三阿哥和漪兰……都会没事吧?”
四阿哥捏勺的手一顿,扶摇捕捉到这动作,心中愈加惧怕。
“他们……都会好好的吧,四爷?”
其实只需舍弃一个漪兰,让漪兰自尽以证清白,所有问题迎刃而解。这是胤禛能想到最快平息圣怒,最简单的计策。
不仅能保全漪兰清誉、乌拉那拉氏的颜面,皇上还会想着十三阿哥的“丧妾之痛”与乌拉那拉家的“丧女之痛”,为胤祥与乌拉那拉家给予额外的抚恤与补偿。
帝王的歉意、不忍,确实是难得的筹码。
胤禛凝望扶摇焦灼的脸,轻叹。
此刻他不在意十三与漪兰如何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