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日子冷落了你。+微\趣,小^说+网_ ^无′错.内¨容*”他笑,“咱们去里面说说话。”
扶摇:“……”
次日一早,四爷在满府惊讶的目光下,崴着一只脚去上朝。
朝会时康熙见他崴脚,问他何故,他垂头禀说自己回府时一个不慎,摔下台阶,康熙斥他一句“如此不当心!”,朝会还没结束就撵他回来休息了。
四爷虽被遣回府中休养,却依然叫人将紧要公务送到府里,他在书房忙一上午,到午膳时间,方遣人去正院传话,让把饭送到书房。
众所周知四爷是在正院出的事,然而正院无一个下人见到四爷究竟是怎么崴的脚。下人们心里好奇,却不敢问,毕竟今儿一大早,福晋就冷沉着脸。
见苏培盛过来要饭,福晋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扶摇吃着午饭,食不知味,想起昨夜在账内,四阿哥拉着她云雨,她被他抱坐到身上,然后亲眼见他一边吻着自己,一边掰折了他的脚踝。,w?d-s-h,u`c^h·e.n·g,.\c¢o/m~
这个疯子……
扶摇闭了闭眼,回想起那一幕,忍不住浑身轻颤。
他都痛得那样了,嘴唇瞬间失去血色,却依然死忍着,抱着扶摇倒进床褥,发狠、忘情,弄得扶摇汗涔涔,昏天黑地。
现在想来,他必然是为今日,以那种方式掩住痛吗?疯子……
扶摇揉着酸软的腰,吩咐春华给四阿哥盛了五菜一汤,一小桶糙米饭,全是素,几无油盐。
“告诉四爷,既是伤患就该静心调养,操劳政务之余也别忘读读圣贤书,敬敬佛,别下回又无缘无故给摔了……伤好前都别吃肉了!”
福晋原本语气还温和,说着说着竟像来了气,目中厉光仿佛要将人给剐了。苏培盛一个激灵,垂下肩膀,连声应是。
他不敢将福晋的神态和这样一番带刺的话原样转达,只向四爷禀道:“福晋体恤四爷身上带伤,不好沾染油腥,便特地让奴才带来这几道素膳。^x-i,n?d\x~s+.¨c_o\m′”
四爷心下了然,笑了一声。忆及昨夜确实叫福晋受累,又轻叹了一回,“拿来吧。”看来,往后数日他都得吃这些了。
……
康熙让太医给四阿哥正骨治伤,杵了两个月拐杖,吃了两个月素膳,四阿哥的脚踝终于痊愈。
下朝后,四阿哥乘车径往广济寺,按照先前商议,戴铎已在这里久候。
二人入寺敬香毕,沿山径徐行。听得太子失势后,大阿哥意气风发、权势煊赫,戴铎摇头失笑,“眼下诸公各怀心思,直郡王不知收敛锋芒,一味锐意猛进。殊不知枪打出头鸟,长此以往,必然招致陛下嫌恶。”
四阿哥淡淡道:“废储风波未平,朝政也需得力之人分忧,大哥此时挺身而出,岂非正合皇阿玛心意?”
储位空悬日久,必引动各方纷争。陛下并非不知这一点,若大阿哥真合圣心,陛下不会至今仍无立储之意。
戴铎着一袭灰布旧袍,面容清癯,闻言轻轻一笑。四爷惯爱说些反话,若四爷也是如此认为,还用得着折腾自己,在府中韬光养晦整整两月?
得知四阿哥脚崴的那一刻,戴铎就明白,四爷心思缜密,是个狠人。许多事无需他提醒,四爷便知道该怎么做。
他没跟错人。
“四爷认为,太子还会东山再起吗?”
“自然。”四阿哥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戴铎皱眉,他也是这么认为,“陛下心系太子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毕竟太子乃其一手培养。要想让陛下对太子彻底失望,仍需时日。
“恐怕还须等待,操之过急难免——”
远处山道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胤禛眉目微动,一抬手,戴铎立时噤声。
只见一老和尚缓步而来,慈眉善目,身形佝偻,手里捧一个古旧铜钵,和尚身后跟着两个青年,一个同样是和尚,另一个却黑发披散、未束髻冠,身着靛蓝道袍,观其形貌气度,竟像个术士。
两边不期而遇,四爷和戴铎侧身让道,老和尚微顿了顿脚,双手合十与他倆颔首致谢。
和尚路过后,蓝袍术士却停在四爷身前,带着些微疑惑惊讶的目光打量他的面容。
“有事?”胤禛弯唇,微笑。
“这位施主……”术士迟疑道,“您天庭饱满,隐透紫气,乃是大富大贵、贵不可言之相啊!”
“哦?在下不过一介商贾之子,竟能贵至如此地步么?”胤禛讶然。
“咦?”术士听罢,皱起眉头,“只是商人之子?府上……竟无人在朝为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