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好,你想和她说什么?”
“我想让她保重身体,将来……将来”还会有孩子的。?零·点*看.书! ?无′错`内_容!扶摇知道连心对这个孩子有多看重,但转念一想,还是别再给连心注入这样的念头。没孩子又如何呢?乌拉那氏不也是没有孩子,也不耽误当上皇后啊。
话到舌尖转了个弯,扶摇抬头看向四阿哥,“让她保重身体,我等着和她见面。”
“好。”四阿哥说罢俯身,把扶摇抱起来。
“哎,不读书了么?”扶摇勾住他脖子。
“暂歇一天也无妨,今日咱俩早些睡。”
“四阿哥,”过帘时,扶摇又唤了他一声,“我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话。如果我始终未能怀上孩子,我也会好好地过活。”
四阿哥笑了一声,“好。”
四阿哥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他只当她是因为三阿哥府的事而心生感慨,扶摇在心中微微叹气。
这两日在四阿哥的压迫下她都有好好喝药,可是总也摆脱不了对将来的担忧,是叫宏晖吧?那个孩子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总是害怕即便生下那个孩子也依然保护不了他。
如果真要面对那一天,不如别让那个孩子来到世上,没有孩子,她自己也能好好活一生。
次日,四阿哥便着人将慰问送去了三阿哥府上,扶摇没有收到回信,但傍晚四阿哥回来告诉她:“三哥被皇阿玛和荣妃叫到宫里痛骂了一个多时辰,他已悔过,会好好照顾三福晋。”
扶摇点头,心下却冷笑,悔过?
怎么不打他几个板子,让他也到床上躺躺?!
不忿中,四阿哥从程嬷嬷手里端来一碗黑黢黢的汤药。
扶摇刚拧起眉心,四阿哥那不容拒绝的声音就传来了:“别皱眉头,知你怕苦,厨房已做好许多准备,药里放过冰糖,根本就不苦,还专程为你置备了两盘蜜饯。”说罢将一只手放到案上摆着的两盘蜜饯前,手指点了点桌案。
扶摇扭扭捏捏,“他们说不苦就不苦了?四阿哥别听他们瞎——”
话未完,四阿哥已经端碗喝了一口。~比′奇`中^文?网. /免_费~阅!读^
扶摇张大嘴巴,“四阿哥!”
“不苦。爷说的。”四阿哥面无表情把碗递来。
“四爷,那是我的药啊!”扶摇不可置信,“这是治生养的方子啊!”
“行了别一惊一乍,再不喝凉了。”
“四爷”扶摇还要再说两句,四阿哥从桌前站起,大有抓住她直接往下灌的架势,扶摇忙探身过去接碗,“我喝喝喝,我马上喝!”
这药扶摇一喝就是两个月,一直喝到年底,因四爷每每都来房中盯她,竟然一日都没落下。
转眼又近年关。
今年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在自个家门前贴门神、挂桃符。
昨夜下了一场鹅毛大雪,今早一起,便见窗外银装素裹,一片琉璃世界。
腊雪积了足有一尺厚,踩上去松松软软,脚下会传来好听的碎玉声。程嬷嬷正安排太监打扫庭院,小李子也在帮忙扫雪,扶摇赶紧拦住他们。
“别别,”扶摇小声,“等会再扫。”
众人停下动作不明所以,只见她穿一件狐皮袄子,外面也没披斗篷,兴高采烈地弯下腰去团了个雪球。
门帘处传来脚步声,有人打起帘子,刚出房门,迎面就被扶摇一个大雪球击中。
但扶摇没掷得那么准,没掷到他干干净净的脸蛋,只掷到他身,偏四阿哥给扶摇拿斗篷,雪球正好砸到斗篷,碎雪也溅进了衣里去。
四阿哥叹气摇头,抖抖斗篷,抖下许多雪花。这样是不能再穿了,他便把斗篷往旁边一递,对程嬷嬷道:“去给福晋再拿一件。”
程嬷嬷答应着进屋去,四阿哥走向扶摇,看她笑盈盈浑不怕的样子,一点责备的话也说不出。他脱下身上鹤氅披到扶摇肩头,鹤氅虽厚却长,披到扶摇身上直接就拖到雪地里去。
扶摇笼了笼大氅,看见衣摆曳地也管不了了,又弯下腰去团一个雪球。
可四阿哥只是站着,全无回击之意。
那就没意思了,扶摇努努嘴,对对面道:“四阿哥,你也团一个,咱们来打雪仗!”
“四阿哥摇头,那是小孩才玩的。”
“……”行。扶摇不与他拌嘴,毫不留情把雪球扔过去,这回砸得很准,砸到四阿哥鼻梁。
扶摇听见周围下人倒抽口冷气,她这是大不敬。
四阿哥站在原地,抬手拍两下脸上的雪渣,扶摇看他的表情也看不出到底有没有生气。想着替他拍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