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刚下回廊,只见远处院门紧紧闭合,仿佛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大字:勿来!
苏培盛当下一个哆嗦。_小^说,C.M.S? ?最!新?章+节\更¢新¢快\
主子爷哪里吃过这种闭门羹?从前苏培盛跟主子爷过来,可谓畅行无阻,若主子爷不过来,苏培盛也不会深夜惊扰。苏培盛还是第一次见到正院大门紧闭的模样。
四阿哥停步,冷笑了一声,侧目瞥眼苏培盛,这是要他过去叩门的意思。
苏培盛心中叹气,哆哆嗦嗦地提步,但下一刻,四阿哥忽然按住他。
四阿哥将他按在原地,蹙眉望向院门。
那冷厉的目光几番变化,从惊讶到怀疑,最后竟带了一点点兴味。
苏培盛也望去,登时一愣,“这……”他瞠目结舌,好好的院门怎么突然开出一条缝?
四阿哥把他往后一推,自己迈步走了过去。
扶摇双手把在门上,鬼鬼祟祟探出一颗脑袋。这院门厚重,她和春溪齐力才打开,春溪手里还提了一个小灯笼,在她身后哭笑不得。^求′书?帮· .无¨错?内·容,
“奴婢去叫小李子,让他们把门打开吧。四爷一向睡得晚,兴许这会还没歇,让小李子再去请一趟就是了。”
“嘘……”扶摇嫌她啰嗦,“小点声。”
她堂堂福晋,怎么能出尔反尔?可是心里实在闷的很,也不知道怎么了,衣服也换了,发髻也拆了,早早洗漱毕,早早躺下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外面又黑又冷寂,扶摇里面穿着薄薄的寝衣,外面罩了件兔毛大氅,身子虽不冷,手却冰凉冰凉。
她搓搓手,靠在门扉,叹气。
果然不行,果然感觉很怪。
春溪知晓来龙去脉,笑道:“福晋想那么多作甚?万事依凭自己的心意就好。”
扶摇还是叹气,她与春溪说不明白。她太迷茫了,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到底是什么?
要为了宅邸和谐去规劝主君吗?要去把规矩一条条捡起来吗?还是继续放任不管,别去想将来会如何?她究竟应该怎么对宋格格?宋格格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难受,可是现在,她自己更难受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
好像身体里出现了两个自己在相互拉扯。
“唉。”她又叹了一口气,“算了算了,别想了,就这样吧。”
春溪笑道:“那咱们回屋去?”
扶摇扒住门框,“不,回去也睡不着。”
“那奴婢去找小李子,让四阿哥过来。”
“不,不许去叫他。”
“难道您就在这里待一夜吗?”
“我就在这里待一夜。”
“……”福晋的小性儿又上来了,春溪又好笑又无奈。如果太太在这里就好了,对待福晋这种时倔时糊涂的性子,还是得像太太或四阿哥那样,关键时刻对她强硬一点才行。春溪是个奴婢,她做不来。
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扶摇和春溪顿时面色一变,扶摇拔腿要往回跑,春溪赶紧去上门栓,却听一人在门外喝道:“站住!”
“……”这音色扶摇再熟悉不过,春溪也看清了门外疾步走来的身影。
“四爷!”春溪当即蹲身见礼。
四阿哥把门往里一推,扶摇站在门内不远处,双手绞在身前,背对着他。
“这么晚了,还没睡?”他问。
“这就要睡了。”扶摇转过身子,向那人蹲个福,低头也不看他。
“睡得着?”他又问。
扶摇咬咬唇,点头,“应睡得着。”
“好,关门吧。”四阿哥手从门上放下,他站在门外,当真有让关门的意思。
苏培盛站在四阿哥身后,摸不清四爷这是何意。都走到这里,亲眼看见福晋出来开门,怎么又让她关门?
望了眼漆黑的夜,苏培盛又在心里轻叹:福晋啊福晋,你可千万别关门,赶快拉着四爷进去吧。大家好好说话,好好睡一觉,哎,这么晚了,四爷明儿还得早起呢。
却听福晋低低“哦”了一声。
苏培盛登时心下一咯噔,心里那根绷紧的弦因为这一声“哦”突然绷断。
“春溪,关门。”
春溪不可置信愣在门口,“这……”不等她有任何动作,门扉“砰”一声响,被人用更大的力撞开!
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,当扶摇听见这一声厉响,抬头,四阿哥已经怒火中烧从门外跨进来,直接动手把她扛到肩上。
扶摇惊呼着被翻倒,眼前天旋地转,小腹抵在四阿哥肩膀,硌得她好疼。
“四爷!放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