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花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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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花落 > 福晋金安 > 分卷阅读59

分卷阅读59

胤禛听后便道:“保定今春旱蝗,加征恐生民变。^x~k¢a~n?s*h?u¨w¢u/.·c^o`m^”

行过一礼,胤禛上前, 看了片刻舆图, 指尖点在一处漕运支线,“不若截留崇文门关税五万, 余下从山东盐课调剂。康熙二十六年靳辅治黄,用盐商捐输抵了半数河工银。”

“盐课?”太子眉峰一挑, 点点头,觉此提议不错,便用毫笔蘸朱砂在“长芦盐场”处画了个圈,“上月御史参长芦运使亏空八万,这笔烂账倒能用上。”

“臣弟曾查过往河工成例,若用捐输抵税,需给盐商加发三万引额。当年圣祖爷准了靳辅增发两万引,才换来扬州盐商十万雪花银。”

“好个引商力以济国用!不过崇文门关税岁入不过十五万,截留五万未免伤筋动骨。减为三万,分三年拨付,另从江宁织造余银挪两万。如此,两全其美,四弟以为如何?”

胤禛缓缓低头,“太子圣明。”

商议一番,有了决断,太子便在奏折上勾了个“准”字,另添一句“着陈鹏年监理河银”。~小-说+C!M^S· !免?费+阅?读!

陈鹏年是治河好手,出了名的铁面无私、清正廉明。

户部侍郎捧着改批的黄册退下,太子转头看见胤禛缠纱布的右手,蹙眉,“以你的箭术,不至于如此。”

胤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反倒是太子似是想到什么,忽地笑起来,“啪”“啪”击掌两声,便有一个小太监近前,手里还捧了个桦木长匣。

太子掀开匣盖,拿起匣里的骑弓。

“此弓弓弦是用罗刹国进贡的鲛筋泡了桐油重制的,比牛筋柔韧,四弟,你拿着。”

胤禛试拉空弦,果然省力许多,太子又从多宝格暗屉取出本《射经》,扉页上那几个字胤禛认得,是御笔所书。

当年皇阿玛亲自教□□骑射,底下小阿哥无不羡慕。

“二哥,这……都给我吗?”

“当然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明日孤再教你个取巧的招式,你回去多加练习,便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伤到手了。”

……

太子赠的骑弓挂在了书房正中央的墙壁上,太子给的《射经》也整整洁洁放在案头。

从毓庆宫回来四阿哥就一直待在书房,苏培盛问晚膳在哪吃,他也不给个准话儿,只冲外头吩咐“别吵!”

苏培盛只得叫膳房准备几个四爷常吃的菜,先提来候着。等到四阿哥终于从里头出来,太阳也落尽了,送去膳房来来回回热了三遍的几道菜肴终究是没进得四阿哥的口。

四阿哥站在门边望了会儿漆黑的天,苏培盛忧心忡忡提着食盒劝:“主子爷吃点吧,或爷有何想吃的告诉奴才,奴才亲自去膳房叫他们做。”

四阿哥充耳不闻,却忽然问起:“那拉氏在哪?”

苏培盛心道这是什么话?福晋当然是在正院。他琢磨了一下,回:“福晋在正院,这会儿应也在用膳吧,要不奴才着人去知会一声,叫福晋等四爷一块用饭。”

“啪!”

房门又关上了。

苏培盛碰一鼻子灰,那关上的门扇就像拍到他脸上似的。苏培盛又琢磨,到底是哪句话没说到四爷心坎上?琢磨不明白,苏培盛只得打发张尧去正院请示福晋。

四爷不会无缘无故提起福晋,这里头肯定有福晋的事!

这厢扶摇刚吃好饭,在院子里消食,张尧就把苏培盛的话带到了。

“四爷今个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,也不吃饭,请福晋想个法子,好歹劝四爷吃一两口,明儿四爷还要出城秋狝去呢。”

“可是——”扶摇也很为难。

在适当的时候规谏主君似乎是身为福晋该做的事,可是,连苏培盛都拿四阿哥没得法子,她要在这个时候上蹿下跳找存在感,岂不是上赶着触霉头?

扶摇有意回绝,正要开口,被程嬷嬷拦住。

程嬷嬷轻轻拉她袖子,凑近耳边道:“苏培盛很少求到正院,若能让他承咱们一次情,说不得以后有用处。”

此言不无道理,扶摇忖度片刻,蓦地“哎哟”一声倒下去,倒进程嬷嬷怀里,“哎哟——肚子疼——疼死我了!”

此举猝不及防,若不是倒下去的瞬间扶摇冲程嬷嬷挤了个眼,只怕程嬷嬷也得唬一跳。

丫头们大惊失色,登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,程嬷嬷一声令下,稳住形势,叫她们请大夫的请大夫,抬人的抬人。

张尧亦惊慌失措,呆愣愣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,直到程嬷嬷唤了他一声,“还不快请四阿哥!福晋身子疼,要找四阿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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