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姓鲁的委员,都阵亡了;张委员是安徽举人,鲁委员是一个未入流的胥吏,他们投到军中本来是想博得一星半点功名,现在却死于乱军之中。
我本是胜帅保举的委员,只得随胜帅前往。文案处和营务处的委员,还有带兵的将领,地方官照顾得还算殷勤。我是被撤职的戴罪之身,当然不敢存这种奢望,每每寻得一个住处,总是很快就被人夺走,直到找到距离大营三里多的一个小村子,才算安顿下来。住下来后,我立即派卫士陈占魁、袁占春二人用绳子爬进城去问候寄琴兄,并打算派兵协防。我听说寄琴已经在官署中为我准备了住处,我却不能前去,唉!
我军连日出兵,贼军蛰伏不出,有时也接上仗,但也没有能取得胜利。十二日,官兵分四路进攻,总算攻破州城北面的贼军大营,而东西南三面城仍然被贼军紧紧围住。我对崇恩说:“北面的贼围既解,为什么不和胜帅商量,派军队移营到州城北面驻扎,让州中将北门打开以通出入呢?再者,城门外驻扎了大军,奸细也不能混进城去。复次,就算贼军攻破南门,我们从北门进军支援,贼军知道北门兵入,也一定不敢在城里逗留。况且,我还听说城内居住了几十万人,房子住不下,就搭棚子睡席子,连桥洞和庙门都没有一点空隙,城中的柴米恐怕养活不了这么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