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一直留在这里面对儿时玩伴的遗体,便请陈铁柱一定要把查到的那两样证据保护好,便先带着白玲回了白家,打算等公安到后再过来。.l+a^n¨l_a?n-w-x¢..c~o?m¨
回去的路上,朝阳已经从东山那边的山顶上露了半个脑袋出来,远远还能看见白九梧家的房子和院子,他家的房子和附近的那些树木,也被笼罩在清晨的朝阳中,影影绰绰,如同被蒙上了一层轻纱。
只是明明是夏天,吹在身上的风,却让人莫名感觉到阵阵寒意。
这种感觉,和那两条,不,应该是三条陨落在火海里的生命有关。
回到白家,杨霜已经在做早饭了,王凤和江草本来想起来帮忙,却被她强按回去再睡一会。
她可能是知道发生这样的事,白九梧肯定要回来处理,所以也做了他的饭。
“阿玲,你九太爷呢?”
杨霜见回来的只有白玲和童喜两人,便问白玲。+3+5_k+a.n¨s+h+u-.′c′o!m¢
“九太爷跟着县里林书记去市里了,要大后天才能回来。”
“那你和大喜赶紧去休息一下,等饭好了我喊你们。”
白玲本想说不用,但现在她确实很想在床上躺会,不是困了,就是单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会,便同意了。
童喜见状,也没再跟她去,和杨霜说了几句,也回去休息了,她还让杨霜吃饭时不用去叫她,她想多睡一会。
杨霜见她一脸疲惫,虽想再问问王五叔和阿美的情况,但还是让她赶紧去休息。
童喜回去后,也没换衣服,就和衣躺在床上,想那汽油的来处,想着想着竟睡着了,睡得迷迷糊糊间,就听见有人喊门:“童知青,快醒醒,那个王三妹来了!”
听声音,应该是何毅,不过何毅的声音里,似乎还透着恼怒,童喜估计是那个王三妹来后就开始兴风作浪了,说不定还是跟她和白家有关,赶紧从床上爬起来。*d?u/a.n_q¢i/n-g-s_i_.¨n`e¨t.
童喜刚把门打开,还没来得及和何毅说话,就听何毅怒气冲冲地说:“童知青,把你的铜拐杖带上,对了,还有你那把水果刀也带上!”
何毅脾气很好,能让他生气,应该是对方真的过分了。
童喜点了点头,把何毅说的两件专治无赖的“法宝”都给带上了。
路上何毅才对她说:“那个王三妹,带着她家二儿子刚过来,就要把王五叔和王美美同志的遗体拉去白玲同志家,说人既然是白家和你一起合伙害死的,自然要你们赔钱赔命。”
童喜听后情绪倒是没什么变化,只是又问何毅,王三妹他们来后,有人跟他们说前些天王五叔父女俩去白家闹的事没有。
“没有啊,别人根本就没来得及跟他们说话。而且听去通知王三妹的人说,他是在玉湖公社码头那边撞见王三妹和她家老二的。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媒婆,据说他们是来玉湖公社下面一个大队相看姑娘的。在听了王五叔他们的事后,王三妹就让那个媒婆先去相看的姑娘家说一声,自己则带着儿子跟着去通知她的人来了。只是她一来就冲到王五叔和王美美同志的遗体跟前一通嚎哭,嚎完就趁机抓住在一旁的焦秘书不松手,要焦秘书给她枉死的弟弟一家做主,她不仅要白家和你赔钱,还要你们赔命”
何毅说到这里突然停下,反应过来后道:“难道他们在来前,就知道这事了,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?难道”
童喜见他意识到了,点了点头:“先过去看看。”
何毅也顾不得生气了,因为他确实意识到了,这件事的严重性,可能比他们看到的和猜测的更复杂。
两人到了王五叔家时,就见王三妹一只手死死抓着焦秘书的手,就像螃蟹的钳子一样,夹住人就不肯松开,也不知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,焦秘书一个男同志,竟然都挣脱不开。
她的另一只手一会抹眼泪,一会掐鼻涕,掐了鼻涕下来就顺手往自己本就脏不拉几的裤腿上一抹。
焦密书现在就像是秀才遇到兵,对这个王三妹打不得骂不得,他后悔刚才没听周会计的建议,就应该等公安同志来后把事情查清楚了,再让人通知这个蛮不讲理的王三妹过来。
本来他还以为,王三妹不可能在他们这些公社干部跟前无理取闹,但事实却是王三妹根本无所畏惧,别说他一个公社秘书,就算是县里林书记来了,她可能也会照闹不误。
“王三妹!”
王三妹正闹得起劲,就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,她还没来得及回头,就见她家老二像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,突然下意识地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