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魏氏再次抬头,半晌却并不敢认:“民妇……民妇……”
马征继续诱导:“你再上前些仔细辨认,他们第二日离开之时,难道你也没有看清楚吗?”
这么一说,陈魏氏才来个恍然大悟:“是、是……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位公子……”
呵呵……还真是有备而来。/s′i,l,u/x-s¨w..-o\r_g\
马征听了这个答案,终于露出满意笑容:“世子,这对农户夫妇所说可有误?”
慕琋端坐不动,端起面前桌案上的茶盏啜了一口,根本不打算回答。
慕珣则代为开口:“世子当日重伤,昏迷不醒,根本没瞧见这二人。虽然这二人的确就是当日暂宿农户,可也说明不了什么。一个山野村妇一时看花眼罢了。”
马征向周围拱手:“诸位大人应该也都听到了,这个婢女庆儿姑娘和陈魏氏都已亲口指认,曾看到世子的真身分明是个女子。看花眼?她一个已婚妇人,怎地就看花眼?就算她看花眼,也还有这婢女,她可是君府出身的婢女呐。”
“你当日真的看到了?”一直没开口的慕琋突然发问。
庆儿已经吓得恨不能缩到地底下:“奴婢也确实曾看到……看到世子沐浴……”
“呵呵,难为你记着,可本君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。]幻£?想_姬ˉ +已μ发?布%$;最×]新§t¨章.节?”慕琋云淡风轻。
话音一落就在心中呼喊:“酒颠……那个喝醉酒才敢冒头的,你现在出来?”
“……”黑暗虚空中不闻回答。
“难不成只有我喝醉了,你才肯出来?”慕琋今晚还有许多事要做,不能醉酒。
“……”还是不闻回答。
慕琋只好威胁:“很好,你若现在不出来,以后也别想出来,无用之人,留之无益。”
“哎呀……”酒颠人格的声音终于冒出来,“你找我做什么?”
另一边,慕珣缓缓步到庆儿头顶:“你是李嬷嬷的女儿?那你应该在西华山,怎么到的这里?”
庆儿惶恐抬头,张张口好像要说什么,却又在余光瞥见马征咽了口唾沫:“那日我们下山采买,来了……来了一伙儿人,就把我们都抓来了这里。”
“你们?还有谁?”慕珣眉头紧锁。
庆儿吓得似乎要哭出来,刚要回答,就被马征打断:“二公子不必问了,除了这三个人证,小人白日还接到了一封密信,信中亦指世子身份有假,所以这是人证物证俱全。/3*8′看^书\网? `最?新_章?节/更?新*快/”
慕珣就冷笑:“呵呵,从西华山到墨阳,快马也要半月,马左监白日接到的密信,却能在月前就提前预知,去西华山拿人,真是好手段啊。既然庆儿在这里,那么其他人呢?”
马征就也不否认:“西华山金方世子别居,看守严密,小人又不好太过惊扰,就只抓了这个小婢女。”
“二公子……”庆儿突然叫了一声。
慕珣警惕:“你有什么话?”
马征眼神制止:“事情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不知世子……”
慕琋端坐不动,正在与酒颠人格交涉:“你上次耍酒疯还记得不?这次不喝酒,你能来上一出不?”
“这……可有点儿难啊……”酒颠人格声音魅惑。
“呸,难什么?一会儿我要你出来的时候,你就像上次一样如法炮制。”要不是慕琋本人毕竟是女子,对当众脱衣有心理障碍就根本用不上这个耍酒疯人格。
酒颠人格却还在哼哼唧唧:“哎呀呀,这脱衣服不难,可是我说什么?”
“你上次不是说得挺好嘛,少废话,就是你了。”慕琋一边分神留意厅上的马征和慕珣,一边分神命令酒颠人格。
酒颠人格还藏在黑暗中不露头,声音是魅惑中带上抱怨:“没有酒我可就发挥不出来。”
“要酒是吗?”慕琋不得不妥协,“也行,不过一会儿喝了酒,你必须出来,还要不输气势。”
酒颠人格畅快答应:“这个你放心,只要魂主酒品到位,我必定人品到位。”
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厅上,慕珣平湖映月的眼眸中已然冻结成冰:“一个粗使丫头,一个山野村妇,这二人的无稽之谈,马大人竟然拿来指控世子,简直荒谬至极。”
马征面不改色:“她虽然是小丫头,但毕竟是世子身边的人,这番言语可也不像是瞎编出来的。”
“奴婢也是世子身边的人,奴婢就说马大人信口雌黄。”不知何时,曹盼儿打慕琋身后站了出来。
“你?”马征一眼认出曹盼儿。
曹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