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山山势不高,坡度不陡,登来倒也不费力。?§?看<书>/屋3 ?最-:新?#章`>节ta更^新?快???
慕琋不知不觉又走了一段,忽然听到远处飘来一阵琴声。
琴声幽远清透,忽而如山间小溪涓涓流下,忽而又如天上白云缥缈轻柔。
慕琋从未听过如此悦耳的琴声,不禁放慢了脚步:“难道还有人去祭拜母亲?”
洛神医听见就摇头:“该不会。”
洛神医说得如此肯定,慕琋也就不多问。
一行人多少加快了脚步,待到达半山腰坟茔重地。若然琴声散去,似从来无人。
慕琋体力不支,不得不一旁休息。
洛神医则亲手往坟茔上摆放四盘规整祭品,另外还加上一束不知名的小黄花。
“洛神医,那是什么花?”慕琋就问。
黄花并不起眼,就是刚才山上路上现摘的,歆羡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。
洛神医不答,先在坟前肃穆良久,然后郑重上了三炷香,而后才折返回来打理慕琋:“此花名‘石斛’,代表慈爱、勇敢、吉祥、纯洁。你母亲生前不喜欢那些红啊、粉啊太过张扬的花朵,这小小黄花想必就最能称她心意。”
“如此刚才洛神医应该早说,我也摘一些献给母亲。?E-Z_小*说*网+ +首+发^”慕琋有些遗憾。
洛神医笑笑:“这里满山遍野的花都常伴你母亲左右,也不必都摘来供在坟前。”
这话也有理。
于是慕琋也照着规矩,磕头上香。
接下来依次是慕珣和慕珫。
待所有人都祭拜完,这次目的也就算达成。
慕琋好容易上到半山腰,还不想这么快就下去。
慕珣略一思忖:“往年父亲若来,还会去东边山脚下的‘道鸣观’坐一坐,添些香火。兄长有些疲累,不如坐上肩舆,我们正好从东侧地势更为平坦的山路下去,顺路看看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慕琋自然同意。
于是慕琋坐上肩舆,慕珣让随行下山通知山下车马绕路去东边汇合。
道鸣观,依山傍水,远离尘嚣,还真是个歇脚的好地方。
道观只有两进院落,一进大门就是正院正殿,正殿中供奉的既不是海神东方句芒也不是上古七神之一的伊光,而是掌管巫觋生杀大权的巫神。
慕琋一直未有机会进庙烧香,这会儿不由仔细打量殿中神像。
巫神像与记忆中伊光女神的样貌大同小异,都是后人凭借想象勾画出来的,只是伊光女神一般多做俯瞰众生的姿态,而巫神则是翩翩起舞,做飞天状。.t?a-k/a`n*s*h?u~.?c′o.m′
慕琋多少琢磨,要是她也学着那些巫觋搞个什么祭天酬神,“神迹”方面该如何搞法才无漏洞呢?
正琢磨着,隐约听见殿后内院中有多人走动言语的响动。
道观清幽静雅,少有人员往来。
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,门口也只有一名道童引路。
慕琋而听声音亦朝着正殿而来。
片刻不到,一行人从后门入了正殿。
当先一中年女子衣袂飘飘、身姿若仙。
晃得人眼前一亮。
那女子身形一滞,似乎并未预料正殿之中还有外人。
慕琋还从未见过有如此美貌的凡人,又不禁想到了仙娥姐姐。
中年女子,四十出头的年纪,不似韶华正盛,美得锐利,也不似年华将逝,迟暮将晚,美得遗憾,就正是美得雍容,流光溢彩。
甚至因为太过美貌,都不必打扮。头上只挽了简单的流云髻,插一根古朴白玉簪,一身青白蚕丝锦缎衣裳,一身素裹却给人超然物外又贵气逼人之感。
慕琋不禁想起了仙娥人格,二者气质太过相似。
所不同的是,中年女子虽然也不施粉黛,但额间眉心画了一缕若有似无的绯色朱砂。
盯着那一缕轻烟状的绯色,直有彩云托日,霞光万丈之感。
慕琋一时看得呆住。
中间女子涵容一笑微微颔首。
其身后的贴身嬷嬷朗声道:“这位是妍雅公主,敢问阁下是?”
“哦,金方世子慕琋。”慕琋这才回过神儿来拱手施礼。
对于“妍雅公主”这个名头,记忆中就模模糊糊,想不起来。
妍雅公主飘然上前一步:“你……就是慕将军的儿子?”
自打金方君慕桢伤重不能再上战场又被封公爵之后,基本就再无人称呼其为“将军”了。
但慕琋还是略一欠身回答:“是。”
妍雅公主流光溢彩的眼眸貌似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