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又是一番犹豫才道:“回禀世子,曹嬷嬷说,让奴婢转交一物给世子,但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。?s-o·s^o¢x!s!w*.*c·o+m+”
慕琋不敢掉以轻心:“你跟白芨不是都侍候二公子的人吗?白芨你也信不过?有什么东西直接拿出来,否则就离开吧。”
连翘低着头咬了咬下唇,不知还在犹豫什么。
借着这个空当,慕琋又问:“你既是二公子院子里的人,刚才二公子在这里时,你不来求见,如今二公子刚走,你就来了。话说……你自称是曹嬷嬷有东西转交,但曹嬷嬷是西院的人,你们又有何交集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奴婢不能说……”连翘躲躲闪闪。
慕琋拿出架势:“你若不能说,还来做什么?到底有什么东西,要交就交,不交就等二公子回来处理。”
连翘被逼无奈,只得从怀中掏出一个用蓝布包着的小包裹,双手呈递出来:“世子明鉴,这是曹嬷嬷指定要转交给世子的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慕琋示意白芨接过来。
连翘声如蚊蝇:“奴婢不知,奴婢不识字。”
“不识字?这么说你已经看过了?”说话的功夫,白芨已经接过来并打开检查。-白+马¢书,院. \更!新~最′快!
里面露出四张写满字的纸。
纸张看起来并无特殊,白芨这才呈上。
慕琋接过四张纸一张一张翻看,每张都扫上一眼。
四张纸上的所写好像是哪本经书的经文,但经文也不相干,因为每页纸上都用红色蜡油标记出一个字来——“女”、“我”、“救”“儿”。
“救我女儿?”慕琋脑子轰地一下炸开。
这是什么意思?
交换条件?
慕琋从四张纸上瞧不出更多信息,只能开口再问连翘:“你与曹氏是什么关系?”
连翘将头垂得更低:“奴婢最初入府,就是跟在曹嬷嬷手下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曹嬷嬷一开始也是二公子院子里的人?”慕琋要不是这些日失血过多,自问还能反应更快些。
连翘点头。
慕琋紧接着问:“曹嬷嬷给你东西的时候,可还说了什么?”
连翘回答:“东西是曹嬷嬷昨天偷偷交给奴婢,并嘱咐奴婢务必来求世子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二公子?”慕琋就觉其中必有内情。
连翘这次回答痛快:“曹嬷嬷说,二公子恐怕指望不上,唯有指望世子了。#;?小D.说=,宅?? |=无+′°错_内2_容?”
“你可知,曹嬷嬷所求于我是什么事?”慕琋还记得,刚刚连翘说自己不识字,但瞧连翘说话的语态,怕是已经猜到是什么事由。
连翘毕竟年纪尚小,一旦开口,就难免心直口快:“奴婢猜测,曹嬷嬷左不过是为了盼儿姐姐的事情。”
“盼儿?”慕琋又一个不知道。
连翘直接回答:“盼儿姐姐是曹嬷嬷唯一的女儿,这些年跟着曹嬷嬷一起在西院当差。”
“又是西院的人?”慕琋不禁蹙眉,又翻了翻手中的四页纸,还是瞧不出更多,“曹嬷嬷为什么不自己过来相求?反而让你用这么隐晦的方式……”
连翘就知自己猜对了,忽然激动:“世子,请您救救盼儿姐姐吧,盼儿姐姐是冤枉的。”
“你说清楚。”有瓜要吃,慕琋坐正了几分。
连翘抿了抿唇:“原本……原本这些事情,世子只要问二公子,自然知晓,不该奴婢多嘴,但世子若答应救盼儿姐姐,奴婢就斗胆先说与世子。”
“你说吧,回头若是二公子有什么怪罪,我给你担着。”慕琋不在意这种侯门贵府的条条框框。
连翘也就道:“曹嬷嬷和盼儿姐姐都是很好的人,在府中做事也一直本本分分,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。但大约半年前,忽然一日,西院的李管事突然抓住了盼儿姐姐,说她偷了库里的东西,并硬要将盼儿姐姐送官纠办。可是大家都知道盼儿姐姐的为人,定不会做那样的事情,一定是李管事冤枉了她。”
偷没偷东西的先不论。
慕琋想到的是另一层:“所谓家丑不可外扬,就算真偷了东西,轻易也不必送官。”
连翘猛摇头,十分肯定:“奴婢了解盼儿姐姐,盼儿姐姐是不会偷东西的,定是被李管事冤枉的。”
“李管事为何要冤枉她?”慕琋对西院的李管事不甚了解。
所有原主的记忆加起来就只有其是金方君府的二管事,一直越不过大管事裴栋去,这一条。
连翘面露难色,似不敢多言。
慕琋就又问:“更何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