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琋满心期待,虽然不知道期待什么。+x-k,a¢n+s¢h-u+j_u?n+.~c\o¢m^
但……
什么反应也没有。
“呵呵,凭你?”三岁人格又转出来,突然朝慕琋“呸”了一口。
慕琋顿觉一股新的记忆汇入脑海:“你们还真会法……”
一个“术”字还没出口,意识飞转,然后眼前出现一段画面,犹如做梦。
春日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檐角,落在庭前的石阶上。
一个长相与三岁女童人格一样的孩童正在树下花间玩耍,不同的是,那时的女童已经是做男童装扮,头顶两只总角发髻,像初生的羊角,柔软而稚气。
身上穿一件素麻的短襦,交领斜斜地掩在脖颈处,衣襟上绣着蝠纹,腰间悬一枚小小的玉坠,随着奔跑轻轻叩响。
这些装扮都是标准的男童打扮。
三岁的原主原本在花间奔跑,突然似有所感,停下脚步仰望天空。
天空中一道白光坠落,直从头顶贯穿脚底。
旁边守着的生母和嬷嬷都没有注意到有任何异样,唯有旁观视角的慕琋能看到那束光。
白光降落之后,三岁的原主忽然张口吟唱。·x!j?w/x`s.w!./c\o.m`
慕琋听不懂,但意识里立刻就知道那是“天颂九歌”。
三岁的原主这一开口,周围人才发觉不对。
这些人亦听不懂小小孩童唱的什么,但很快也就猜出是发生了“降神”。
在炎升大陆,“降神”若是发生在普通人家的女童身上,那就该是天大的喜事,甚至可以说是几辈子祖坟冒青烟也求不到的事,但在女扮男装的原主身上就成了大大的恐慌。
三岁的原主已经吟唱“天颂九歌”就停不住。
生母申瑛一方面防着泄露,一方面赶紧派人把金方君慕桢找回府。
慕桢回府后一番商量,最后决定私下找了巫师,弄来一碗符水,给三岁的原主灌下。
原主喝下符水之后,当即就停止了吟唱,但当天晚上就开始发起高烧。
一烧多日不退,慕桢又四处请了巫师、巫医都不管用。
最后,还是生母申瑛找来了兄长的多年好友洛青冥,也就是洛神医,告知实情和来龙去脉。
洛神医一番医治才保住了原主性命,从此也就留在了原主身边。
原主性命是保住了,但从此更不得自由。^k¨a·n?s¢h.u·h_e,z_i_.+c·o*m·
渣爹生怕原主再发生类似事件,暴露了身份,从此对外宣称原主体弱多病,需去僻静山林修养。对内“严防死守”,不让原主接触任何有关巫女的信息。
原主那时虽然懵懵懂懂,许多事情根本不明白,但也已经隐约知晓“降神”乃是成为神的管道、神的侍者,是无上荣光之事。
却不知为什么,父母对她天生就能通灵降神一事却怀着巨大的恐惧,而她甚至为此差点儿丢了性命,还被送走。
原主幼小心灵被父母的恐惧感染,不敢问也不敢讲,只能深深埋下这段记忆,苦苦自我压抑,因此产生了最初的两个人格。
一个人格是自知无法成为巫女的三岁精魄,因惧生怨,又因怨生怒。
与三岁人格相反的一面,生出了白衣飞仙的人格。
白衣飞仙高冷自持,因天性高洁而无所畏惧,又因无所畏惧而目下无尘。
虽然渣爹严防死守,但奈何炎升大陆就是敬天酬神,遍地巫觋的地方,防是防不住的。
随着原主长大,虽然压抑了恨意和愤怒,但每每一有机会,她就会偷看巫觋祭天祈福的仪式,且留心观察。每每有人提到巫觋术法,她也都侧耳倾听。
甚至在后来学习礼仪的时候,有机会接触到巫觋的古卷,也偷偷研读。
结果就是三岁人格再不长大,而白衣飞仙人格则随着原主同龄成长。
在原主潜意识的理想里,她出身王室,即便没有女扮男装做世子,也是不能“出家”做巫女的。最多就就是做个“俗家”弟子——也就是“玄女”,那也是足够高人一等,多少门阀贵女求也求不到之事。
更何况,即便是大巫修炼几辈子也不能求得一次的“降神”,在原主身上后来又悄然发生了几次。
如此殊胜骄傲之事,原主却无人可以分享,只能深埋心底。
就如锦衣夜行,无人得见。
这也养成了白衣飞仙人格如此高冷。
三岁女童的人格和白衣飞仙的人格是一对双生人格,两个极端,相生相克。
这本也没什么,只不过现在变成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