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珣也不卖关子:“祁父原本有儿子,儿子虽然好酒嗜赌,但毕竟好端端的,如何就突然决定要给女儿招赘女婿?接着,祁父、祁母、祁兄、入赘夫婿一一亡故,有这么巧的事情吗?前三人死在家中,旁人亦不知底细,但山匪打劫一般只要钱财,不要人命,她夫婿还带着那许多护院,怎么就意外死在山匪手上?另外,祁氏在墨阳城中这一支也不是全没人了,祁二娘一家都死光之后,族中长老既要她过继族中子嗣,但她却又坚持不肯,只说与亡夫恩爱,不愿认他人之子。&¥o5£_¨4+看?书?` 2更 似乎都是巧合,但天底下又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?
慕琋也觉奇怪,但更奇怪的是,她发现,慕珣在提到“外室和外室子”的时候,全然不介意。可他自己不也是渣爹弄出来的外室子吗?
否则早年的时候,为何渣爹就不早想办法让原主“让位”给慕珣,不就是因为“外室子”没办法名正言顺继承爵位,下面还有高氏所生之子。
慕珣就是浑然不觉,甚至最后还又补了一条:“对了,她一个孤身寡妇,拢着那么大的家业无人继承,又图什么?”
“她就不能自己也弄出个外室,或者自己生出个外室子来?”慕琋不知哪根筋搭错,脱口而出就来了这么一句。¢看′书-君? ,追`最-新^章+节-
“啊?”慕珣一怔,似乎没听出任何话里有话。
慕琋心头就酸了一把。
唉,或许偏宠就是不需要理由,否则慕珣在她这个正经“嫡女”……不……“嫡子”的面前,也就不会丝毫没觉出不妥了。
慕珣几乎是完全受着渣爹的宠爱长大,渣爹几乎把能给的一切都给了这个儿子,就算慕珣在成长过程中,偶尔会听到些闲言闲语和对“外室子”的嘲讽,也足以抵过。
话说,渣爹对慕珣就这么爱吗?对那位“外室”就那么爱吗?
那又把原主的生母置于何地?
一念至此,除了无奈,还能怎样?
慕琋暗叹一声,言归正传:“夫妻不孕不育就算是常有之事。这连续死全家的事情嘛,也勉强说得过去。至于你说的那最后一点嘛,更没什么。”
“啊……是吧。”慕珣的脑袋明显接受不了,不过敷衍答应。^x^i!n·2+b_o!o,k\.*c*o/m_
慕琋已经不想多解释。
独身的寡妇怎么就不能一心搞事业?
单身女性大把事业型好不好?
家产庞大怎么就不能都花在自己身上好好享受?
至少她上辈子就是事业型,这辈子的“地狱开局”让她不得不还得做个事业型。
慕珣又最后提醒:“不管怎样,我说这些只是提醒你,这个女人不简单,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过心软仁慈,被她哭哭啼啼两句就给骗了。”
“当然,怎么可能?”慕琋颇为自信。
上辈子,生意场上的人,哪个不是配备了八百个心眼子,一千副面孔,那又怎样?
一旦涉及到利益,尤其是核心利益,立刻原形毕露。
凡事不能凭空推断,慕琋又问:“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?这些事情倒是可以当面问上一问。”
慕珣想了想,最后决定:“我尽快安排,父亲的意思是想你尽快离开墨阳城,以免夜长梦多。但今晚太过匆忙,最快也得明晚,然后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出发去往仰颐坛。”
“很好,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,不过有一点……”慕琋一把拉过慕珣的手,满眼真诚,“若是我跟那祁二娘谈过之后,能够找到更好的‘封口’办法,不用杀人,你要站在我这边,支持我才好。”
“啊……”慕珣突然被这个拉手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,平湖映月的眼眸中,月影一下子散乱,“我……我一向都是听你……听你的……”
慕琋拿出全部温柔攻势:“我是说,到时候你要帮助我说服父亲才是。唉……这几天我也不知怎么了,跟父亲关系犯冲,所以你要帮我。”
慕珣沦陷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一定、一定……”
嘻嘻……
“敌人”都是从内部瓦解的,先努力拉个同盟总是没错。
“那就好。”慕琋绽然一笑,目的达成,起身送客,“既然说定了,那现在我需要休息,你也赶紧去安排了,中间千万别出什么纰漏。”
“好……”慕珣迷迷糊糊答应着起身往外走。
“等等,对了……”慕琋忽又想起一事,“今天前来招魂的国师及她身边的徒弟你可了解?”
慕珣一时还没缓过劲儿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