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府之内,光华流转,灵气逼人。`看^书¨屋¨ +最^新!章·节?更·新?快/
石壁两侧的架子上,陈列着一柄柄灵光闪烁的法器。
玉石打造的台案上,摆放着一个个贴着丹名的瓷瓶。
角落里,更有数枚古朴的玉简,散发着岁月的气息,似乎记载着失传的功法秘术。
“发了!这次真的发了!”
一名弟子呼吸急促,双眼放光,第一个扑向一柄悬挂在墙壁上的长刀。
他的动作仿佛点燃了引线。
瞬间,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,被贪婪吞噬。
“这柄飞剑是我的!”
“放下那瓶丹药!”
场面一片混乱,同门之间甚至发生了小小的推搡与争抢。
赵承乾满脸傲然,他看不上那些寻常法器。
他径直走到最深处的石台前,那里,一柄通体湛蓝,剑身有符文流淌的长剑,正静静悬浮。
其散发的灵力波动,远超其他所有法器。
“好剑!”
赵承乾大笑一声,伸手便握住了剑柄。
入手冰凉,一股精纯的灵力顺着手臂涌入体内,让他舒畅得几乎要呻吟出声。
他得意地环顾四周,看着那些争抢“破铜烂铁”的同门,心中充满了优越感。
就在此刻。
“轰隆——!”
一声巨响,震得整个洞府都在颤动。+m_i!j+i~a_s~h,e`._c+o!m/
众人惊骇地回头,只见那厚重的石门,已然轰然关闭,将唯一的退路彻底封死。
紧接着,墙壁之上,一道道血红色的符文凭空浮现,迅速蔓延,交织成一张覆盖了整个洞府的巨大血网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“阵法!有阵法!”
众人惊呼。
赵承乾手中的湛蓝长剑,在他惊恐的注视下,竟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,从他指缝间流下。
不仅是他的剑,整个洞府内,所有琳琅满目的法器、丹药、玉简,都在同一时间融化,变成了一滩滩肮脏的血水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一股恐怖的吸力,从血网的中央传来。
“啊——!”
一名修为最弱的弟子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他体内的精血不受控制地化作一道道血线,从毛孔中被强行抽出,汇入墙壁上的血色符文。
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转眼间便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,带着无尽的惊恐,倒在地上。
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洞府的阴影里,一道道黑影缓缓走出。
他们身上魔气翻涌,脸上挂着残忍嗜血的狞笑。
“欢迎各位,成为圣祭的养料。,6/1′k^s¨w′.`c\o′m,”为首的魔修舔了舔嘴唇。
“魔修!是陷阱!”
“快突围!”
烈阳谷的炎烬怒吼一声,赤阳真火轰然爆发,却被血网散发的红光死死压制,威力锐减了七成不止。
碧水宫的洛神女祭出的水幕,在血光的侵蚀下,也变得不堪一击。
一场惨烈而不对等的屠杀,就此展开。
弟子们的神通法宝在血阵的压制下,威力大减。
而那些魔修,却如鱼得水,每一次攻击都狠辣无比。
惨叫声,哀嚎声,此起彼伏。
赵承乾惊骇欲绝,他从未想过,自己会落入这般绝境。
“张长老!救我!救我!”他嘶声力竭地朝着洞府入口的方向呼喊。
回应他的,是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利爪。
“噗嗤!”
利爪轻而易举地洞穿了他的护体真气,从他的后心穿入,前胸透出。
赵承乾身体僵住,他低头看着那只从自己胸口冒出的,还在滴血的爪子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他张了张嘴,鲜血混着破碎的内脏从口中涌出,生机迅速流逝。
直到最后,他也没能想明白,自己为什么会死在这里。
当最后一名弟子在绝望中被吸干精血,倒在地上后,整个洞府终于安静下来。
满地尸骸,血流成河。
张长老缓缓走到阵法中央,神色漠然地看着这一切,仿佛在看一片被收割的麦田。
一名身披黑袍,气息深不可测的魔道强者,从虚空中走出,周身魔气翻涌,令人不敢直视。
张长老对着来人,恭敬地躬身行礼,双手捧着一枚由所有弟子精魂汇聚而成的血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