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这有些不对劲啊!”
钱林压低了声音,“咱们炼丹堂的弟子,向来只负责后勤丹药补给,何曾有过让新晋内门的丹徒上前线搏杀的先例?师弟,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……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大人物?”
钱林虽与洪玄相交不深,但也算有几分酒肉情。在他看来,洪玄性子沉稳,不喜惹事,按理说不该招惹上什么麻烦。可这道调令,处处透着古怪。
洪玄看着钱林焦急的神情,心中了然。他这位师兄,倒也算是个实诚人。
“钱师兄多虑了。”洪玄语气依旧平淡,听不出丝毫波澜,“宗门调令,弟子自当遵从。或许,是宗门觉得我这丹徒,也该去见见血,长长见识吧。”
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钱林却是一个字也不信。
见见血?长见识?那是要拿命去见的!
“师弟,你……”钱林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见洪玄似乎并不惊慌,有所准备,只得将满腹的担忧咽了回去,化为一声长叹。
“唉,既然如此,师弟此行,务必万分小心。战场之上,刀剑无眼,妖兽更是凶残。若事不可为,保命为上,切莫逞强。”
钱林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玉瓶,递给洪玄,“这里有几枚我炼制的丹药,虽不及上品,但疗伤效果尚可,你且收下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洪玄看着那玉瓶,又看了看钱林真挚的眼神,心中微动。
他没有推辞,接了过来:“多谢钱师兄美意,洪玄记下了。”
这份人情,不大,但在此刻,却显得有几分暖意。
送走钱林后,洪玄独自站在院中,目光投向远方云雾缭绕的山峦。
“萧逸尘?赵承乾?还是……另有其人?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他转身回到静心居,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储物袋。丹药、符箓、法器……以及,那几瓶新炼制的,无色无味的“小玩意儿”。
兽潮,战场么?或许,也是个不错的“狩猎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