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。

“可悲的是，”拉莱涅尔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悲哀，“当时的我……很大程度上，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利刃，刺入了埃里安的内心。他无法想象，一个母亲，在女儿诞生之初，竟然怀着这样的念头。这对于塞西莉娅而言，该是何等残酷的事实。

“神选的力量过于强大，尤其是在我尚未完全掌控它的时候，它几乎要将我吞噬。阿尔伯特想尽了办法，最终，我们找到了这种近乎禁忌的炼金仪式，试图将一部分神性与我的血脉剥离，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来承载它……”

拉莱涅尔的语气平静地叙述着，但这平静之下，却暗流汹涌。

“她当然依旧是我的血脉，这一点毋庸置疑。只是……与卡莱尔相比，她终究不太一样。”

“我当然爱她，她是我血脉的延续，是我与阿尔伯特的孩子。可是……我却不能像爱卡莱尔那样毫无保留地去爱她。卡莱尔的诞生，是喜悦，是希望。而塞西莉娅的出现……”

拉莱涅尔停顿了许久，那沉默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，吞噬着一切。

最终，一个带着颤栗与绝望的声音，在埃里安的意识中缓缓吐出：“当时的我见到她，就好似见了我的……催命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