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整个牢房嗡嗡作响。
他俯身逼近,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黄瘪老鼠,声如冷铁:“血口喷人也得有个限度!你告诉我——你浑身血污是从何而来?”
黄瘪老鼠喉间滚动两下,先前歇斯底里的辩解戛然而止,灰白的嘴唇紧紧抿成一道线,浑浊的三角眼不安地躲闪着。
疤脸叔见状冷哼一声,粗糙的手掌抹过下巴的疤痕,朝苏俊偏了偏头示意。
两人踩着牢房里潮湿的苔藓往外走,穿过两道厚重的铁门,一股刺鼻的铁锈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审讯室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腐锈气息,昏黄的油灯在蛛网间摇晃,投下阴森的光影。
墙面斑驳剥落,露出底下暗红的污渍,铁架上悬吊着锈迹斑斑的老虎凳,尖锐的铁钉泛着冷光。
墙角堆着带血的皮鞭与竹签,刑架上还残留着碎布条,地面蜿蜒的水渍混着干涸的血痕,在青砖缝隙间凝结成暗褐色的痂。
铁栏杆后,审讯桌堆满泛黄的笔录,煤油灯忽明忽暗,将审讯者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。
昏暗的油灯下,刑架上的身影在血泊中微微抽搐。
那人的后背皮肉翻卷,凝结的血痂混着碎布条黏在木架上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。
苏俊皱眉打量着眼前惨状,这时疤脸叔突然上前,布满老茧的手指重重戳向木架:"姑爷,在他栖身的房子里,我们搜出了那把捅死唐家老掌柜的匕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