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安南峰知道安卉新是铁了心,也是彻底不装了。
他恶狠狠地说:“好啊,那你就等着吧,碧华现在就想着报复你呢。那些照片拍得有多大多清晰,你应该知道。我等着看那时候顾凛初怎么恶心你!”
安卉新紧紧握着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但转身离开前,依旧面不改色。
但安南峰有句话说的是对的,安卉新再洒脱,也不可能完全不在乎那些照片。
安卉新坐公交回到市区后,外面下雨了。
出租屋离这里不远,她还是想走着回去,此时手机响起,是白枫锦的电话。
自从昨天晚上之后,她一直没有联系白枫锦。
白枫锦本以为是资料太多,她一时看不完,可等了一上午都没有收到她的消息,这才打来了电话。
安卉新听到白枫锦的声音,这才猛地想起之前答应过他的事。
她愧疚道:“对不起啊,我今天突然有事情,可能需要明天才能把资料看一看。”
白枫锦敏锐地听出了不对,问了句:“你怎么了?”
安卉新脑海中又浮现出安南峰那阴狠的脸和威胁的话语。
她几乎颤抖地回复,“没事,就是觉得对不起你。”
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?”白枫锦说。
他顿了顿,又关切地问道:“你有没有事?需不需要我过去陪你?”
安卉新还挺感动的,淡淡说:“没什么事,谢谢。”
可挂断电话后,无尽的惆怅还是像潮水一般,几乎将她淹没。
安南峰大概要的就是样子,让她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扯着,不得安宁,又或者像一团纸,被揉攥折磨。
为什么她要经受这些?
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?
她痛恨自己这种无助又烦躁的情绪,想忘却又忘不掉,让人痛苦不堪。
雨越下越大,公交车站的前沿已经快遮挡不住了。
她抱着肩膀取暖,偶然看到路边的出租车,跑着过去打开了车门。
“去嘉南公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