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馥命人掘地三日,果然挖出二十万斛陈粟。更诡异的是,每粒粟米上都刻着微小的\"陈\"字。当夜,贾诩奉命核查账册,发现所有屯田记录皆用\"九宫格\"密码书写。他以胎记为引,在烛火上烘烤绢帛,渐渐显露出陈玄的朱砂批注:
\"一示其弱:韩公麾下田豫、沮授皆非治农之才,当以''天降祥瑞''为由,使其屯田于瘠地;
二示其危:袁绍已派许攸游说张杨,不日将断韩公粮道;
三示其利:邺城粮窖存有武帝时的''龙骨水车''图纸,若能修复,可增产三倍。\"
双面棋子
贾诩的瞳孔猛地收缩。他想起昨夜在藏书阁发现的《河渠书》残卷,其中夹着半张被虫蛀的军令:\"着西园军第八营于……\"后面字迹虽被鼠啮,但\"雒水\"二字清晰可辨。此刻结合陈玄批注,他突然明白——这二十万斛陈粟,正是何进当年为制衡董卓而埋下的暗棋。
\"文和,你在看什么?\"韩馥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贾诩迅速将绢帛投入火盆,青焰中浮现出陈玄的虚影:\"告诉韩公,若想保住冀州,当在七日内将粮草运往黎阳。\"
当夜,贾诩在粮窖深处发现七十二具青铜棺椁。棺盖上刻着二十八宿,棺内却装满刻着生辰八字的陶俑。当他将自己的胎记按在巨鹿方位的凹槽时,所有陶俑突然转头望向他,口中齐诵:\"荧惑守心,天机将现。\"
血色交易
与此同时,陈玄正在邺城最大的赌坊与辛评对弈。棋盘上的黑白子皆为特制,黑子浸过曼陀罗汁,白子涂着醒神香。当辛评的白子连成\"七星北斗\"时,陈玄突然将棋盘掀翻:\"仲治可知,这赌坊地底埋着什么?\"
辛评的折扇\"啪\"地展开,露出扇骨间暗藏的淬毒银针。陈玄却笑着指向窗外:\"看见那些运粮车了吗?每辆车的第三块木板下,都藏着能炸毁整座邺城的火药。\"他说话时,赌坊梁柱上的蜘蛛网突然无风自动——这是天机阁\"天罗地网阵\"启动的征兆。
三更时分,贾诩奉命押送粮车出城。当车队行至\"飞狐陉\"时,地面突然塌陷,露出底下密布的青铜齿轮。这些齿轮与陈玄的浑天仪相连,每当粮车经过,就会为千里之外的雒水堤坝蓄能。贾诩望着齿轮上刻着的\"荧惑\"二字,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先生棋盘上的一枚\"炮\"——既可隔山打牛,亦可玉石俱焚。
第三节·火牛惊变
荥阳谷·战场
孙坚军被困第七日,郭嘉的酒葫芦突然在阵前爆裂。琥珀色酒液化作十二头火焰巨牛,牛角绑着的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。这些牛并非普通耕牛,而是陈玄用西域幻术培育的\"荧惑兽\",眼中能射出致盲光线。
华雄的铁骑冲锋时,牛群突然化作七十二道流星,在敌阵中撞出\"七星北斗\"阵型。更诡异的是,每当有战马被撞倒,其血肉便会迅速结晶化,形成阻碍追兵的冰墙。程普挥刀斩落一头火牛,刀刃却突然被冰晶包裹——这正是郭嘉改良的\"冰火九重天\",他在牛尾的松脂中混入了雪山寒蝉的唾液。
\"此非火牛阵!\"祖茂的狼牙棒卡在冰层中,\"这些畜生在吸收我们的战意!\"他话音未落,被撞飞的火牛突然在空中重组,化作巨大的火焰凤凰。凤凰长鸣一声,吐出的不是火球,而是密密麻麻的毒蜂。这些毒蜂尾针涂着曼陀罗花粉,中针者会产生被万虫啃噬的幻觉。
天机暗手
郭嘉在远处山巅狂笑,手中曼陀罗花汁已染红整片衣袖。他转动酒壶机关,壶嘴喷出的不是酒液,而是淬毒的银针。这些沾着西域蛊毒的暗器,在月光下化作流星雨,专打敌军将领的印堂穴。华雄的副将胡轸刚要举盾,银针已穿透三层铁甲,在他额间绽开血色曼陀罗。
\"文台公,该收网了!\"郭嘉将酒壶抛向空中,壶身突然裂开,飞出七只机械夜枭。这些夜枭眼中装有陈玄特制的\"窥天镜\",能将战场实况投射到三十里外的颍川书院。荀攸在观星台展开《九州山河图》,指尖划过之处,孙坚军的旗帜自动变换阵型。
残局余韵
战后清理战场时,华雄尸体旁发现半块刻着\"天机\"二字的青铜令牌。孙坚的副将祖茂欲捡,却被陈玄派来的信使用银针封住穴道:\"此物沾有西域蛊毒,见血封喉。\"信使撕开华雄的战甲,露出内衬上密密麻麻的星轨图——这正是陈玄通过\"人皮舆图\"传递的密信。
当夜,郭嘉潜入董卓大营